另有線報得知,青原派與九宮派也已是傾巢而出,緩緩自東面或東北面行去,也不知他們作何打算。
紹興分舵自得到這兩份線報后,唯恐他們沖這分舵而來。
再加嚴時志已將三千幫眾和幾位堂主、副堂主帶回了雙擎山,若此時四大門派同時來犯,僅剩的兩千幫眾,必定有覆滅之危。
是以肖代秋與幫眾一番商議之下,派出了幾人,緊急將弈先生與金琨喚回,以防不測。
范莽則是不眠不休,奔襲了五日五夜,接連跑死了三匹駿馬,才上得九宮派里,找見了弈先生。
金琨與另二人一番商議之下,也覺此事蹊蹺萬分,難怪那九宮派中空無一人,竟是傾巢而出。
如此反常之舉無非兩點因由。
其一便是與之前所得的線報消息一樣,傾巢而出只是為了剿滅眾多反叛的弟子。
這其二便唯恐他們舉全盟之力,朝東北方的紹興分舵圍攻。
而這圍攻的由頭,要么是有人知道了張浪是被范莽所殺,霽云盟便以此作為借口,剿滅這處分舵。
要么便是營救武方瑞一事走漏了風聲。
而霽云盟中無論是張浪還是瞿崴都與亨國有所勾結,恐是亨國敕令霽云盟大舉壓上,為武方瑞一事爭回一些顏面。
三人越討論越是心慌,竟也是夜以繼日,馬不停蹄,到得第七日凌晨之時,才堪堪來到了紹興。
三人穿過紹興城,再疾奔一百多里,終于來到分舵處,但眼前滿目瘡痍之象,直叫三人驚愕失色,佇立在當場。
他們見分舵大門已是大開,值守的幫眾早已不見一人,還橫七豎八地躺著近百具尸體。
金琨連忙下馬查看,這里竟沒有一個活口,這些尸體之中大多數都是明夷幫的幫眾,而霽云盟弟子的尸身還不到五分之一。
范莽也驚得呆了,他見這偌大的大門之上,竟四處濺有血跡,許多旌旗也或燒或斫,都四散倒去。
而一些沖車、長槊、盾牌、拒馬、檑具等器具,本是攻城略地的戰時可以遇見,而如今在此處卻全部搬了出來。
范莽不禁叫道:“他們……他們當真攻陷了分舵么?”
弈先生沉吟道:“隨我來!”言畢,當先沖進了分舵之中。
他們徑直穿過了幾處廳堂,所見之處,都是些零散的尸體。
廳堂之中也盡是狼藉一片,無論桌椅裝飾,還是門簾花瓶,能毀的都被盡數毀去。
再往前穿過幾間大堂,終于見著一個幫眾兀自匍匐挪動,弈先生趕忙將他扶起,問道:“霽云盟為何要攻我分舵?”
金琨趕緊向他施了幾針,范莽則用雙掌貼在他后脊之處渡起真氣。
那幫眾一邊口吐鮮血一邊道:“我也不知道為何……”
弈先生再問:“他們人呢?都去了何處?”
那幫眾顫巍巍向后門指著,說道:“我們邊打邊退……如今被他們……逼進了斷山崖……”言畢,腦袋一歪,就此死去。
弈先生將他緩緩放下,又用塊麻布蓋上了,沉吟道:“他們大舉來犯,我們分舵處人數稀少,此番必敗無疑……
“若我三人去了,也是有死無生,我們不如……不如回雙擎山吧,咱們厲兵秣馬,好整以暇,來日定誓報此仇!”
范莽叫道:“不成!薛姑娘他們便不救了么?”
金琨兩眼堅毅道:“不錯,不止薛師妹,還有陸姑娘、肖大夫、秦大哥、馮大哥他們,
“況且還有近兩千的幫中兄弟,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
弈先生再道:“我們僅有三人而已,也實在是杯水車薪,你們當真要去么?”
金琨道:“我意已決,先生,請你縱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