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孩童一怔,還道這男孩來了幫手,紛紛住了手,左顧右盼之下,立時跑了開去。
那男孩顯是被嚇壞了,他瞧了金琨幾眼,又哭得更厲害了些。
金琨略微一笑,領著馬和五人又向著前面尋了過去。
這回又行得四五里地,眼前的街道依稀有些熟悉,再走得半里,終于找見了十年前的那處小巷。
金琨與五人說道:“你們在此處等著,老夫去去就來。”言畢,只身向小巷深處行去。
轉眼間來到小巷中的房屋處,金琨敲響了門,卻半晌都無人回應。
他索性推開了房門,在里頭找尋一番,卻不見半個人影,再細看屋內的樣子,的確是有人長期居于此地。
他從房內出來,轉至小巷的東北角處,正欲詢問幾家鄰居,卻聽一婦人高聲喊道:“別殺我,別殺我!救命呀!”
金琨一驚,身形已動,剛一越過一處街角,卻見遠處一老嫗躺在地上,身邊一女子正手持長劍,不斷刺在她的身上。
金琨只道那老嫗便是余艷竹,喊了聲:“住手!”腳下連動,瞬息間已欺近那女子。
那女子剛一聽得聲音,轉瞬便見一人影立在跟前,她大驚之下忙揮劍砍去。
金琨袖袍一拂,已將她長劍卷進袖中,倏地一拉,那長劍便被遠遠甩了出去。
那女子大驚失色,正待再舉拳擊去,金琨卻瞧清了女子面容,不禁叫了聲:“寒橫星?”
他斜過腦袋,終于看清了躺在地上之人,又驚道:“啊?竟是賈重周!”
那女子便是如今的九宮派掌門寒橫星,她被金琨叫出了姓名,又認出了賈重周,當下惱羞成怒,拳腳同出,朝金琨左肩與右腿襲來。
金琨不慌不忙,只將身子一側,輕松避過了拳腳,又說道:“你快住手,老夫有話問你!”
寒橫星卻如充耳不聞,雙拳再出,直指金琨胸前神藏與華蓋二穴。
金琨心生厭惡,右掌倏地護在胸前,接住了這兩拳。
那寒橫星雙拳打在他的手掌上,卻被一股巨力洶涌而至,將她遠遠彈出。
她驚叫一聲,一連側了十余步才堪堪站定,那巨力兀自難以散去,惹得喉中一甜,險些吐出血來。
此時,馬和等五人已聽見了動靜,紛紛朝此處趕了過來。
寒橫星只覺眼前這人的武功深不可測,而他身后又跑來了幾人,自己定是難以抵敵,當下腳尖急點,倉惶向北逃去。
金琨見她遠遁,連同馬和這五人也并不追去,只因地上的賈重周已是毫無生氣,一副氣絕之樣。
但金琨一搭脈便知,她僅剩最后一口氣在,于是朝賈重周身上連點數穴,先幫她止了血,再將她盤腿而坐,用體內通力替她療傷。
半個時辰過后,賈重周終于睜開了雙眼,這一來引得馬和等人一陣驚呼,大嘆明靈子竟有起死回生之術。
金琨收起了通力,將她靠墻而坐,問道:“賈掌門,那人為何要殺您?”
他不肯明說寒橫星要殺賈重周,只是擔心馬和這幾人知曉了九宮派之事,會惹得他們相互再起爭斗,于調查嚴時志一事不利。
賈重周依舊是副氣息奄奄之象,她眼望這幾人,竟無一人認識,只喃喃道:“多謝幾位相救,老婆子……
“老婆子一鄉下人,當真無以為報……”
馬和五人無不大驚,廖建元叫道:“她說話聲與男人無異,果真是當年的賈掌門!
“她從九宮派中無故失蹤了十年,卻為何是這副落魄之樣?”
眼前的賈重周,只是一副破破爛爛的農婦打扮。
她的膚色比先前要黑了不少,已是變得皺紋叢生,老態龍鐘,蓬首垢面,沒了半點當年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