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迪見狀,擋在他的身前,高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坐著與咱們說話,未免太目中無人了些!”
金琨道:“老夫是什么人,你問問適才下拜之人即知。我只怕我站著與你們說話,你們就不敢開口求我,為你們治那狂陽了!”
他這一句說得錚錚有力,已將明靈子的身份默認了。
人群之中再度發出驚詫之聲,紛紛叫道:“他當真便是明靈子!你們看他左眼白瞳,那哪能錯的了!”
“啊!他真的愿意給咱們醫治么?那得要多少銀子?”
“他適才那一掌,威力如此驚人,沒準他真能將那狂陽斷根!”
丁諾終于恢復了神志,上前喝道:“少在這兒唬人了!
“狂陽之禍延續十余年而未決,便是那肖神醫也無法根治,你這人來歷不明,故弄玄虛,似你這等的騙子,我霽云盟可是見得多了!”
言畢,向人群中揮了幾手,欲鼓動木樓內外的弟子。
果不其然,那些弟子中又有不少人隨聲附和,將氣氛調動起來,直叫道:“不錯!
“我們的肖神醫可是天下聞名,若連他都治不好的病,別人又怎能治得好?”
“咱們怎能不信肖神醫的,卻信了這假冒的明靈子?”
“什么勞什子明靈子?別以為武功高就有何了不起的,無非就是個騙子中的高手而已!”
人群之中忽然哄堂大笑,這讓丁諾三人也暗自得意不已。
誰知金琨也跟著大笑不絕,且是那笑聲最大的一人,直把所有人的笑聲都壓了下去。
那些內力不足之人,根本抵御不住這笑聲中的內勁侵襲,一個個胸悶難受,頭暈目眩,伏地不起。
就算內力強勁之人,也是內息難穩,直被一口氣憋得面紅耳赤,動彈不得。
笑聲過后,人們都閉上了嘴,不少人鐵青著臉,對金琨怒目而視。
此時那肖代秋和馬和、陸寧等人也從樓上走了下來,站至金琨兩旁,對霽云弟子頗為不屑。
肖代秋當先躬身道:“明老前輩,您犯不著如此客氣,他們若不信你,咱們將他們盡數驅離便可!”
霽云弟子見此人正是青囊三肖的鬼神嘆,更是生出一份敬意,心忖連此人都對明靈子畢恭畢敬,那明靈子便多半假不了。
金琨端坐當中,說道:“老夫早已料到他們來者不善,他們信我者有之,不信我者有之,半信半疑者更是有之。
“是以才這般畏畏縮縮地前來,既不敢大動干戈地惹怒咱們,也不敢無功而返,鬧成最后不好交差,
“更不敢落入了咱們的包圍,以致全軍覆沒!”
他頓得一頓,續道:“就因為他們當中有信我和半信半疑之人,是以他們雖是不情不愿,也不得不上雙擎山跑這一趟,
“只因為他們中有不少人深受狂陽之苦,哪怕此行有半分治愈的希望,他們也愿意為此嘗試嘗試!”
他此言一出,不少弟子再也不顧丁諾等人的顏面,紛紛點頭說道:“明老前輩您所料不錯!”
“真不愧為明老前輩,全數都讓您料到啦!”
丁諾這三人臉色變得難看至極,當先怒斥那些發聲的弟子,轉而向金琨怒道:“休得在此口出狂言!
“你說!你們為何故意放出風聲,污蔑我霽云盟?這一筆賬目,咱們今日可得了結了結!”
金琨訕笑道:“看來你們這些人并不太蠢,你們居然知道那些個風言風語是自老夫這兒傳出的!”說著,含笑鼓了幾掌。
續道:“可你還是蠢了一些,你也不看看此地是誰的地界,老夫怎就不能在此口出狂言?”
此言一出,肖代秋與眾多幫眾均是大笑出聲,對丁諾等眾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