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燕大聲道:“你知曉個什么?你師父讓眾弟子們內外功法同修,為的就是少出一些岔子,霽云盟里也能少一些狂陽病人!
“此事往小了說,他是為了你們這些后生晚輩著想,往大了說,他如此作為,是為了整個武林能夠延續正統!”
她伸手指著金琨續道:“你若真心想要謝罪,你便要承你師父之志,心系霽云盟,心系這個武林,與你師父一樣,將它們盡力護住了!”
金琨一邊磕頭一邊道:“是!徒兒謹記!”
冷墨燕緩緩點了點頭,又讓金琨坐在她身邊說話,再道:“今日,你與我推心置腹,將許多話兒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我,
“我便與你和肖大夫,也把一件要事都說開了吧。”
她握起金琨的手,續道:“你也知道,你師父并未給弟子們下毒。我們離開青原派的當日,你師父是被董邦莠所逼,
“他當時萬念俱灰,這才承認是他殺死了你爹。他也不求任何的辯解,只想著叫你殺了他,一了百了……
“我可憐的勁哥,他實在是太冤了,好在琨兒你將那董邦莠殺了,也算是替你師父報了仇!”
說著說著,又掉下了淚來,續道:“琨兒,你也沒有冤枉你師父,你爹的確是被你師父一掌劈死的……”
金琨搶白道:“定是我爹求師父這么做的,是也不是?”
冷墨燕抹了抹淚花,頷首道:“你能想到便好,能想到便好……”
她緩得一緩,又正色道:“琨兒,思農去世的當日,在你師父的房中,他們還說了些你不知道的事……”
金琨一怔,眼睛逐漸瞪大,說道:“徒兒洗耳恭聽!”
便連肖代秋也知此事恐是不小,他忙倒來一杯茶水,請冷墨燕先行喝下了。
冷墨燕眼望窗外,看著一輪殘月,續道:“思農首先對你師父說的,便是當年明靈子被五名黑衣人追殺一事。
“據思農仔細回憶,他覺得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數,并非完全看不出何門何派,他們的招式雖經過精心的修改,但也是有跡可循。
“后來,你父母帶著你,去天目派找肖代春醫治,你們下山之后,卻又好巧不巧地遇見了那幾個黑衣人。
“你爹在此后的幾年里曾多番思忖,最后斷定那絕非巧合,而是你一家三口無意中走入了賊窩……那些黑衣人,他們……他們是……”
說著,兩眼緊盯著金琨,正當要說出口時,金琨又插嘴道:“他們是霽云盟的人,此事我已經知道啦,
“張浪在臨死之前,已將此事告訴我了,只是我還不知那五個黑衣人的具體身份,師娘,我爹他知道么?”
冷墨燕道:“他也不知道,真是可憐思農、婉靜和你啦,竟被霽云盟的自己人害成了這副模樣?!?
她又細細抹了把淚,續道:“這還不止,思農當日還說了更為重要之事……
“你爹娘將明靈子帶入那林中的木屋后,明老前輩先是昏厥了好些日子,多日后,他終于蘇醒過來,對你爹娘告知了三正一事,
“此后他老人家又再度昏厥,這些你原也是知道的。后來有一日,在你娘熟睡之際,明老前輩也曾一度轉醒,你爹本也想將你娘叫醒,
“可明老前輩卻阻止了他,只因他要將許多的話,偷偷告訴你爹一人而已?!?
她頓得一頓,續道:“明老前輩首先對你爹說道:‘三正之中,正氣是武方瑞,而正道卻是霽云盟盟主張浪!
“這正道本就尤為重要,只要他的心向著誰,誰便會享有國運。
“倘若他不入邪,心向大齊,則大齊仍有二百余年國運,若是心向亨國,則亨國終將取代我大齊,享國運百年而已?!?
金琨驚道:“如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