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冷笑一聲,又道:“那好,我再來問你,你將易陽丸的價錢由六兩漲至八兩,也是為了賺取錢財么?”
瞿崴臉色茫然道:“不錯,是本座昧了這些錢財。”
金琨再問:“那瞿盟主昧下這錢財,所為何事呢?”
瞿崴一怔,他實在不敢當眾說出,但堂中眾人對他怒目而視,喝罵之聲又漸漸四起。
不得不開口道:“是……是……是為了巴結亨人……”
他今日肯將實情說出,實則在當日的雙擎山上,曾被金琨等眾撞破了他與烏和烏蘭的關系,今日若要硬撐著不說,金琨也會想法兒告于大眾。
反倒是張浪投靠亨人之事,瞿崴只道金琨等人并不知情,又怕說出來得罪了亨人,是以才幫著張浪隱瞞。
他這回答,又讓滿堂鼎沸如炸,罵他惡賊者有之,說他漢奸者有之,辱他先人者更是有之。
金琨鐵青著臉道:“巴結亨人?這是為何?他們可許你什么好處了?”
堂上眾人群情激憤,紛紛呵斥道:“說!說!說!”“不說便當場殺了你!”
瞿崴越聽越慌,茫然道:“我說……我說……亨人國富民強,大齊實則積貧積弱……
“我若不早些謀劃好后路,待亨國滅我大齊之時……咱們這霽云盟不就萬劫不復了么……”
何振海怒斥道:“好哇!如此說來,你投靠了亨人,卻是為了搭救你那霽云盟么?”
瞿崴點頭說道:“我辛辛苦苦為全盟弟子找好了后路,這是身為盟主應當應分的事,又有何不妥么?”
眾人怒氣爆燃,咒罵道:“好你個漢奸,竟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他們紛紛抽出了兵刃,吼聲震天,欲上前割他一塊肉來。
廖建元、何振海、茍鴻才、侯志坤這幾人立即領著數百幫眾上前勸阻,才漸漸將眾人安撫下來。
金琨也在心里揶揄道:“他的說辭竟與當時的張浪一樣,都口口聲聲將貪財說成了挽救門下弟子,可好大的胸襟吶!”
待眾人聲音漸弱后,金琨再度走至正堂當中,朗聲道:“很好!迄今為止,你已有問必答,
“老夫這最后一個問題,你若回答得上,我便放了你。”
瞿崴為之一振,面露竊喜,又聽金琨說道:“你說,捉你們進入出云谷的賊人,都是些什么身份?”
瞿崴面上驚色一晃而過,又正色道:“本座并不知曉,想必在座的諸位也都不知曉吧?
“不是本座不肯實話實說,只是那些賊人們始終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分消息啊!”
金琨背著雙手,一邊踱步一邊笑道:“別人不知,可你貴為盟主,又怎會不知?”
瞿崴不敢強硬反駁,只得忍氣吞聲,嘟囔道:“我這盟主也僅是個常人而已,我也不比別人多個頭顱不是?”
金琨冷哼道:“你是不比別人多個頭顱,可你的腦袋卻比別人要靈光了不少,你這種伎倆可以騙得過天下人,卻騙不過我!”
瞿崴眼中又晃過一抹懼色,心忖著:“眼前這位畢竟是二百年前的前輩高人,也實在是太過厲害了些……
“他僅在只言片語之間,就已將我盟的秘事公之于眾,如今又想讓我陷入那萬劫不復之中……
“只恨我今日被他們綁在了此處,不然縱使是必死,我也定要與他拼上一拼!”
他心中怒氣漸盛,嘴硬道:“我已將實話說出,明老前輩若還是不信,本座也別無他法!
“不過您老正該履行諾言,將我放了才是!”
金琨怒指道:“今日無關信不信之事,而是你想不想留得一條性命之事!”
瞿崴臉露凄苦之色,大聲道:“我當真不知賊人們是誰,總不能叫我隨意編個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