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說著,已是兩眼噙著淚水,望著陸寧一臉茫然的神色,則更是傷心難抑。
又見這七人斗了兩百余招,金琨、柳太、馬和三人則是人人帶傷,一邊拼命抵御,一邊徐徐而退,敗象已頻頻出現。
忽然間,伏世火直跳將起來,叫道:“我知道啦!我若把我的通力渡給師父,他定能敵得過這伙人啦!”
說著,又立即變得愁眉苦臉,被陸寧問道:“他們斗得這般激烈,你又如何渡給他?”
伏世火忽覺一陣酸楚襲來,一邊看著自己的雙手,一邊努力想著。
過得好半晌,直至瞧見金琨三人險至極處時,果真叫他想到:“師父曾與我說過,那日在斷山崖上,
“他為了探知范莽叔叔的位置,曾把通力渡入了泥土之中!我何不效法一番!”
想至此處,忙不迭把雙手按在地面,暗叫:“通力啊通力,快去幫幫師父吧,這可是關乎幾千條人命吶!”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地底渡入通力,頓時眼前一黑,倒在了陸寧懷中。
原來這通力和個孩童一般頗有靈性,絕非用常理能夠揣測。
當它得知金琨有難時,只等著伏世火下令,便一股腦兒地沿著地上石材,瞬間鉆入金琨體內,卻讓伏世火霎時間流失了大量氣力,頓時癱軟倒去。
以它的特性而言,本不愿在他人體內多作逗留,可金琨體內也有股通力響應,是以一時間兩股通力合為了一處,立時能被金琨所用。
伏世火的這一股通力雖是不多,也讓金琨頓覺得有如神助,揮劍之間又多了幾分力道。
他瞧準了時機,動作一緩,腳下一頓,立時賣了一個破綻。
世鄂東見之大喜,頓時舉掌擊他面門,欲將他一擊而潰。
誰料金琨劍鋒轉得幾圈,已擋下齊臘長劍,再極速回旋,立在世鄂東手臂上劃了一道深口,頓時鮮血四溢,好生可怖。
世鄂東大叫一聲,躍至一旁,他萬想不通,金琨適才那一劍本是格擋齊臘的長劍,為何還能將自己的手臂險些切了去。
金琨乘勝追擊,身影忽然閃向左首,再度避開齊臘追擊,卻又伸劍刺中了世勇小腿。
齊臘大驚之下,卻是窮追不舍,可誰知金琨又在剎那間移到右首邊,刺中了世瑾小腹。
這世家兄弟吃痛萬分,趕緊滾向了一旁,與世鄂東挨在一起,只看著齊臘如何應付。
而齊臘見金琨忽然間各個擊破,立時明白了其中道理,他依樣畫葫蘆,也不顧金琨長劍凌厲,只將身子忽地矮下。
長劍再度一掃,也已揮中了柳太腳踝,那柳太大叫一聲,仰天便倒。
馬和直高聲驚呼,卻聽金琨叫道:“馬堂主快撤下,讓我一人對付他!”說罷,再度挺劍朝齊臘刺去。
可那齊臘倉惶間頓將身姿一轉,已然避過了此劍,手中劍光忽盛,依舊要照著馬和而去。
那馬和非但不聽金琨勸說,反而挺劍再上,只迎著齊臘來劍,一心只想刺向他的手腕處。
金琨見馬和如此不顧生死,貿然而上,已是險至極處,頓時將明夷離火劍的最后一式“離火同一”擊出。
但見他長劍甩處,隱約可見一道火光,其光芒漸熾,宛如將隨侯劍變成了一把火劍。
他劍身竟“呼呼”作響,真如著了火一般,一道火樹銀花將這暗道照得如同白晝。
頓聽他大叫一句:“著!”一道火光瞬息飛出,竟有風云變色,氣吞山河之勢!
齊臘見自己這一劍定可將馬和斬殺,卻不料他不僅不躲,反而迎劍而上,不知其中是何道理。
恍惚間,右首的金琨卻將一火光擊來,頓時大驚失色,他已來不及躲避,被金琨一劍穿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