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shí)穿著一身繡羅衣裳,頭戴一支銀色鳳尾發(fā)簪,與金琨丹唇逐笑道:“哥哥,你怎能在大庭廣眾下恁地油嘴滑舌?也不怕失了你明靈子的身份!”
說著,又緩緩轉(zhuǎn)動(dòng)著身子,眼含羞澀,低頭再道:“你……又是多日未見我啦,哥哥你可想我了?”
金琨本想責(zé)怪她幾句,但見她這般嬌羞之態(tài),也頓時(shí)沒了脾氣,只說道:“這天底下唯有我最思你念你,你說我想是不想?”
肖梨雨略一頓足,輕嗔道:“我與你說正事,你卻又來貧嘴!”
金琨多日未能見她,此番一見,自是想擁著她,與她一道兒說說笑笑,好好歡慶一番。
只是在這門派之中,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過于放肆,只得佯裝嗔怒道:“你不是回朗月谷了么?
“怎地又來這兒了?你那么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太也不像話!”
肖梨雨將頭垂得更低了些,喃喃道:“哥哥你……真生我氣了么?”
金琨嘆道:“梨雨,我才將二派門人救出,正愁如何安頓大伙兒,萬一利貞幫大舉前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若能在朗月谷里安心養(yǎng)傷,我也沒了后顧之憂,可你……”
肖梨雨接著他的話頭道:“可我留在此處,定是讓哥哥你分心啦……”
說著說著,已是神色黯然,最終只輕聲輕語道:“怪只怪我想你想得太急啦,我自得知了哥哥你的消息,
“知道了你將眾人救至此處,就想著這九宮派于我太過熟悉了些,不如就來此地幫幫你,哪怕幫你搭建機(jī)關(guān)也是好的……”
說著,就一頭望向一旁的木架,那兒還有不少人在搶著完成那些繁雜的工事。
金琨如何不知她的心意,柔聲道:“好梨雨,你若留在朗月谷里養(yǎng)傷,便是幫了我的大忙啦。你又何苦如此長途勞頓,可叫我好生心疼。”
心里卻想著:“這消息怎就傳到了朗月谷?那朗月谷里空無一人,又是誰將消息告訴她的?
“而且她來的也實(shí)在是太快,怎可能在我剛救出大伙兒才一月有余,她便來了此處?”
又想:“是啦,她定是未能回到朗月谷里,而是偷偷跟在我的左近,才能這般快地到了此地。”
只聽肖梨雨歉色道:“其實(shí)……其實(shí)我猜你定是經(jīng)過了一番惡戰(zhàn),才能救出大伙兒,所以我就更想知道你可曾受傷了……”
又細(xì)細(xì)繞著金琨轉(zhuǎn)了一圈,歡心道:“看你還是那般康健,我總算能放下心啦……我對(duì)你日思夜想,怕的就是你……你……”
說著,又將腦袋轉(zhuǎn)向一旁,不叫金琨看見她眼中之淚。
金琨的心,一時(shí)間全碎了也似,暗忖過好一會(huì)兒,才說道:“你既然不愿回到朗月谷里,不如就留在我身邊吧,
“也免得我二人整日對(duì)對(duì)方牽腸掛肚,也實(shí)在太殘忍了些。”
肖梨雨忽地一抬頭,恨不得擁著他放肆一笑,眼里滿滿的愛意溢出。
她擦了擦眼角,暖心笑道:“你早就該留我下來啦!無論是在釣魚城里,
“還是在斷山崖上,我倆曾數(shù)度經(jīng)歷生死,難道還會(huì)害怕被人奪去性命么?
“只是我倆整日介入骨相思,這才是最折磨人的!我……我再也不想過那種日子了……”
金琨也抬起了頭,將要流下的淚水硬是倒了回去,再正色道:“你說得對(duì),是我錯(cuò)啦!自今以后,我倆便形影不離!”
又向她招招手,說道:“來,我引你去見我?guī)熌锖蛢晌粠煾纾缃裾俏椅鍘煾绠?dāng)了掌門,你我曾遭大劫而未死,正該讓他們好好看看你!”
說著,已將肖梨雨引至冷墨燕等處,與眾人說道:“讓諸位久等啦,這位便是清雅大夫肖梨雨,也是這九宮派弟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