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倚柔倚著門框,望向正門前的影壁,眼里流出一陣酸楚,心中黯然道:“他……他竟這般心系寧姐姐……
“看來我……我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她自從在冷墨燕那兒得知肖梨雨一事以來,雖為肖梨雨離世痛哭過兩日,可是心中的一股期盼已逐漸升上。
她只期望著金琨有朝一日,能夠接受自己這份深藏于心的情意,哪怕讓他發現情意里一丁點兒的端倪,也能叫她心滿意足。
卻不料今日一幕,她才知道了金琨實則心系陸寧,他的心里定然再沒了自己的位置。
想至此處,驀地里一股熱淚掉下,內心里一陣心如刀割,叫她幾乎不能自已。
冷墨燕立即從后頭將她扶穩,只道她是心系陸寧所致,將她緩緩帶回了住處。
而堂上眾人也奔至前門,望向那下山的方位,心里均是想著:“明老前輩但凡決定之事,普天之下,誰又攔得住,追得上?”
金琨迅速奔下了山,朝那罕無人煙處尋去,行得幾十里密林后,果真叫他瞧見了幾百利貞幫眾伏在林中,正在整裝休憩,熬煮飯食。
這些幫眾好生地警覺,甫一見到有人闖入,趕忙放下手中活計,紛紛抄起兵刃,徑直向他涌來。
金琨此番旨在尋人,根本無意與之交手,只將腳步再度加快,眨眼間就在眾人面前消失,頓讓這些幫眾高呼不斷,還道遇見了這山中鬼魅。
金琨奔得極為迅速,僅用了幾個時辰,已將九宮山方圓四五百里處都尋了個遍,也始終未能遇見陸寧的身影。
直到滿天星光時,他奔襲至數百里外一田野地頭處,才將腳步放緩。
他一邊瞧著地里的莊稼,一邊暗忖著:“陸姑娘此番不告而別,起因定然是我。
“若她只是負氣出走倒還罷了,倘若她被利貞幫捉了去,這份罪過可叫我如何贖回?”
想至此處,又趕忙朝九宮山處奔了回去。
他借著這夜色,暗地里偷偷穿過了四五處利貞幫集結之地,憑著他如今的功夫,在眾人面前迅速晃過,竟叫人發現不了他的行跡。
這四五處集結地中,雖有人數幾千,也還被金琨一一翻找過營帳,可依舊未能尋見陸寧的影子。
這不禁讓金琨覺得既喜且愁,喜的是陸寧幸好未被利貞幫捉去,愁的則是,唯恐陸寧已然遠去,此生再也尋她不著。
待得次日初晨時,金琨再度離開了九宮山范圍,徑直往四周的村莊與鄉鎮中尋去。
可任他尋過周圍幾十處村莊,也探不到陸寧半點的消息,頓時一股蒼涼之感籠罩全身,叫他連連嗟嘆著:“冤孽……冤孽……”
直至當日傍晚時,他尋至九宮山南面一稍大的鄉鎮里,發現在一處酒館的外墻上赫然寫著:“陸寧在西南二十里處。”
金琨既驚且喜,明知這恐是一處陰謀陷阱,也義無反顧地朝西南方奔了過去。
心中想著:“能在這兒寫出這句話來,定是有人捉了陸姑娘。若利貞幫當真沒有捉她,便是那亨人了。
“如今大戰將至,無論是誰將她捉了,定要以她威脅我明霽二派,若我此番不能將她救出,不僅陸姑娘性命不保,便是我那萬余門人也要險上幾分。
“唉,陸姑娘此番被捉,罪責全在我,倘若她當真出了差池,在我百年之后去了下面,又如何向嚴幫主交代此事……”
如此想著,腳下已奔出了幾里,看著道路兩旁綠意盎然的景色,隨手解開了腰間酒葫蘆,接連痛飲了幾口。
又想:“我寧愿是陸姑娘她恨我太甚,此番是有意戲耍于我……我也寧愿她前幾日與我說的那番話,也全都是戲耍我的……”
不一會兒,他已來到一片密林之中,又沿著密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