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堂的幾位元老關系緊張,甚至和一貫堂總護法“不瘦神槍”孫覓歡大干過一架。
后來實在孫怒娃保不住這個弟弟,就托了關系,安排他去了安樂堂。
不過孫怒兒性情不改,與公孫自食發生摩擦,又負氣出走,一路往西到了河東地區。
這期間,他當過禁軍參將,太原府總捕頭,也在五澤盟蔡般若麾下做了總護法。
可他都不滿意。
不滿足。
脾氣愈發暴躁。
總是與人爭執。
還爭斗。
所以他哪里都待不久,呆不下去。
沒人敢用他。
他孤零零。
無援。
無助。
無人收留。
他就像一場瘟疫,到哪里別人就避之不及,去哪里都聞風而躲。
不過孫怒兒有真材實學。
他是人才。
也是大才。
只要有才,就會有人識貨。
所以他遇到了喬太公。
一個識貨的伯樂。
可他卻不是良駒。
而是狂獸。
不受束縛的野獸。
被管教的野獸只能是獸,或者是禽。
因為不夠野。
野性難馴的野。
桀驁不羈的野。
目中無人的野。
喬太公收留了這頭“野獸”。
更馴服了他。
喬太公提拔他,賞賜他,重用他。
他也收斂了些暴脾氣,安頓下來,甘心效命。
但野性還在。
他改不了。
喬太公需要他的這種野。
孫怒兒成了喬家的總教頭,也是喬家絕對主力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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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宇文長空一武一文,撐起了喬家半邊天。
一個兇狠。
一個溫和。
一位管家負責內務家事。
一名教頭處理對外動武。
宇文長空瞅著孫怒兒,頭就莫名的大。
頭大。
且痛。
喬家大院上下,仆從,雜役,護院,莊客少說有一千多口人,乃至喬家莊的農戶,鄉兵他都可以管。
他的話還是有分量的。
唯獨這個孫怒兒。
除了喬太公,他誰都不服。
大家都懼他三分,讓他七分。
宇文長空道:孫總教頭,這里的事你不用操心,有鐵捕頭在,會妥善處置的。
“哪里冒出來的鐵捕頭?”
宇文長空冷哼道:你不會連四大名捕的名號也沒聽過吧?
“媽的,我當你說的是誰!原來是京城里的那四條狗啊!”
鐵手微笑道:在下就是鐵手,我是人,不是狗。不過我還確實屬狗,其他幾位師兄不屬,所以你可以說鐵某的不是,但不要帶上我的同門。
孫怒兒。
怒。
他雖然脫離山東神槍會,可心里還是孫家的人。他生長,成長在那里,這種家族榮譽感是很難磨滅的。
孫怒兒身在河東,心在山東。
他也聽說了,鐵手去山東查孫搖紅的案子。夜斗一言堂,獨戰孫家各路高手,孫屠狗,孫家變,孫疆,孫忠三,孫覓歡都沒能在鐵手的一雙鐵手下討到便宜。
他又怒。
還笑。
笑是指,孫家那么多人連番車輪戰都沒拿下鐵手。
簡直有點丟人。
或者是恥辱。
他丟不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