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的位子。這幾年干過造福黎民的政績嗎?靈捕頭你去求他,所托非人啊!
劉溪洞當然是貪官,他的靠山梁師成就是巨奸。
他雖是個太監,卻是宋徽宗身旁的近臣,因其寫得一手妙筆丹青,專門為皇帝擬寫詔書。久而久之權勢日盛,仗著皇帝寵信外總樞府,內預朝政,被眾人稱為“隱相”。
梁師成在京東、京西兩地搜括民田,所到之處飛揚跋扈,橫行無忌,縣官,監司、郡守不敢與之抗禮。
沈虎禪對此深惡痛絕,曾與“好漢社”的朋友暗中行事,一起劫過劉溪洞孝敬梁太尉的金銀財寶,然后分發給當地百姓。
陳老板道:大宋國力羸弱,皆因蔡京壞亂于前,梁師成陰謀于后。李彥結怨于西夏,朱勔為禍于東南。王黼、童貫又遷怒于遼,金。朝中此六賊不除,恐江山不保,百姓蒙難,天下動蕩。
靈郁布無奈的搖了搖首說:可惜我官職低微,不能將六賊伏法,傳首四方,以謝天下。眼睜睜看著國家猶如朽木腐糜,潰爛不堪,我等徒呼奈何!
沈虎禪長嘆一聲道:殺了六賊又如何?會有更多的六賊,六十賊,六百賊,六千六萬賊冒出來。殺得完嗎?殺得盡嗎?
靈郁布低頭沉思良久,緩緩道:你的意思是大宋的腐朽早入了根,已無藥可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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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虎禪回答:難道不是嗎?哲宗早薨,把中興大宋的最后希望也埋入黃土。趙佶登基二十多載,終日沉迷酒色,荒廢國政,大肆任用奸佞之臣,把國家的底子掏空了,根基掏垮了,民心掏沒了。
靈郁布道:難道就沒救了嗎?
“沒救了!”沈虎禪頓了頓又說:除非連根拔起,推到重來。
靈郁布一驚,面露難色的問:你的意思是……
他止聲不語。
有口難言。
因為這話不能講。
說不得。
那種大逆不道之言,反賊才敢說。
靈郁布是六扇門的執法者,享受朝廷俸祿,又深受皇帝恩典,豈可說出這等忤逆的話。
不過沈虎禪說了。
他是“寇”。
敢說。
敢做。
敢當。
敢戰。
“我的意思是就……”
靈郁布喝止道:別說!不可以說!
“改朝換代。”
靈郁布深邃的眼眸里射出兩道凌厲的光,直瞪著沈虎禪。
眼神如刀。
他神情凝重,語氣沉重的說:你何必說出來,這不是你該說的話。
沈虎禪反問:就因為他是皇帝?
靈郁布道:他確實算不上一個好皇帝,但他畢竟是天子,大宋國君。
沈虎禪大笑道:好一個天子,眠花宿柳,夜夜笙歌的天子。好一個國君,疏斥正士,狎近奸諛的國君。好一個皇帝,不務朝政,修道成仙的皇帝。
唐寶牛也道:什么鳥皇帝,本巨俠有朝一日打上金鑾寶殿,狠狠的揍他一頓,給天下老百姓出出氣。
靈郁布橫眉叱道:大膽狂徒!
一旁的陳老板是聰明人,會看“山水”,頓感氣氛不對。
他心知靈郁布是朝廷命官,即使與鐵手有莫大交情,維護皇權是必然的,也是必須的。
這樣要是鬧起來,恐怕雙方繃不住要開打。
特別是唐寶牛的臭脾氣和大嘴巴。
陳老板馬上打圓場道:靈捕爺,你別惱!沈老大因為好兄弟不幸離世,心情悲憤,胸中積恨太深,一時語氣重了。你就看在這手足情份,還有鐵捕頭的面子上,就權當他發泄說的胡話好了。
說完,陳老板跨步到唐寶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