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腳給我利索些,招子都放亮點,抓到姓龍的小娘們,重重有賞。”
“田老大,你就瞧好吧!那女娃子跑不掉。”
“哥幾個精神點,別錯過發(fā)財?shù)臋C會!”
“你們八個往那里搜,你們七個去下面找,其余人跟我走。”
不遠處傳來一陣陣叱嚷,聽得龍嬌玉驚魂未定,慌不擇路的奔逃。
她不能再落入這群虎狼之徒手里,剛遭快樂佛對她奸污未遂之后。她清楚他們是何種人,會干什么。
就算死,也絕對不能讓這幫人摧殘,折磨,虐待,凌辱。
——絕不!
她只有跑。
努力的跑。
拼命的跑。
“哎喲。”龍嬌玉忙亂間腳底踏空,身子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滑倒。
倏地,一條手臂從路邊又高又密的草叢中探了出來。
非緊非慢,不偏不倚,又輕又柔的扶穩(wěn)龍嬌玉,旋即將反應不及的她拉進茂密的雜草里。
龍嬌玉忽覺身子一斜,視線搖晃,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這荒嶺野地中憑空冒出一只手,著實把她嚇得目瞪口呆,花容失色。
她杏口微啟想要呼喊,卻讓一只溫熱的手掌捂住了嘴。
“噓,別喊。你想把他們都招來嗎?”
“你干什么?放開……”
龍嬌玉正欲掙脫,突然“風府”穴,“啞門”穴一麻,頓時手足無法動彈,口不能言。完全成了一只無力抵抗,被索縛的綿羊。
她驚詫,惶恐,駭懼,心跳加速,呼吸狂疾,全身繃緊。
她感到自己完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死呢!
“姑娘,多有得罪!待危險過去,我就替你解穴。”
龍嬌玉兀自一怔,眼角瞥了瞥那說話的男子。
只一見,又是一怔。
一怔再怔。
她從沒見過那么干凈的男子。
干凈的猶如一面明鏡,只映出他的纖塵不染,才高行潔。
他相貌俊朗,干凈。牙齒潔白,干凈。眼睛清澈,干凈。鼻峰挺拔,干凈。眉宇舒朗,干凈。鬢角齊整,干凈。身形英姿,干凈。
他的干凈不僅流于外表,也深含于內(nèi)心。像一個平易近人,善良豁達,樂觀正直的大哥哥。
愛的時候不辜負佳人,玩的時候不辜負風景,睡覺時不辜負月色,歡笑時不辜負韶華,戰(zhàn)斗時不辜負熱血,縱馬時不辜負青春,孤單時不辜負自己。
那是一種出塵高遠,不入俗流,卻看上去又很普通,很平凡的氣質(zhì)。
龍嬌玉瞬間就不慌了,不怕了。
她瞧出他是好人。
自然就沒什么可慌的,可怕的!
好人能用眼睛看出來嗎?
別人不一定可以,他就一定可以。
因為他是王小石。
“小點聲,他們來了!”
王小石將手指豎于唇間,朝著龍嬌玉做了個別出聲的動作。
腳步聲越來越響,至少有十五六人,領頭的是田曠。
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大的連鼻涕,唾沫星子都飛濺到身旁兩個嘍啰臉上。
“人呢?”
田曠黑著臉,一頭赤發(fā)豎起,像是一口鐵鍋在熱火朝天的翻炒一鍋紅辣椒。
一個小頭目道:我好像是瞅見有人往這里跑的,咋回事?咋一轉(zhuǎn)眼就沒影了?
田曠叱道:你到底看沒看清?
小頭目撓了撓頭道:明明是這條路啊?
田曠氣的手中樸刀一揮,隨意捅進一處草叢,嘴里罵道:草,難道長翅膀飛了不成?
樸刀的刀尖離王小石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