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目光凝視金兀術健碩的背部輪廓。回想昨夜帳篷內二人赤裸纏躺在毛毯上,整晚激烈的廝殺,瘋狂的尖叫,以及她銷魂虛脫之時在他后背留下的抓痕。
一時間,她眼眸里添了幾分柔情,幾分愛意。
富察阿朵的眼中,金兀術就像草原的神明,給了她光明、希望、快樂。
“阿嚏。”
阿魯補擦了擦鼻子道:是啊!這事我去辦就夠了,堂哥難道對我還不放心?
金兀術道:為兄不是不信你!而是此事關系重大,劉溪洞乃是見風使舵,反復無常的老滑頭。無頭軍的大自在天又不擇手段,難以駕馭,二人與我大金交往不深。他們若聯手做局,誆騙咱們就難以收場了。
富察阿朵疑惑的問:不是都談妥了?
金兀術道:談妥不代表辦妥。大自在天答應我們的兩千萬白銀,可是一個子都沒見著。
阿魯補道:那怕啥!說好咱們出兵幫他攻下太原府和隆德府,然后一手交錢一手交城。他要是反悔毀約,城池不交給他不就行了。正好讓兄弟們開開葷,把宋人的錢財和女人都帶走,也算沒白忙一場。
金兀術揉著腮幫子,目光閃動道:可我手上只有兩萬騎兵,三千拐子馬屯駐應州邊境,兵力調動上有些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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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阿朵呵呵一笑:堂兄未免太高看宋軍,他們的軍隊弓射不準,馬騎不穩,近戰更是泥捏的疙瘩,不堪一擊。遼人比宋軍強多了吧?不是照樣被咱大金打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耶律延禧那蠢豬皇帝都逃到沙漠里不敢露頭了。堂兄,你和我哥帶兩萬騎兵去打太原府,那三千拐子馬交給我,必把隆德府拿下來送你。
金兀術哈哈大笑:不愧是大金第一女勇士,我完顏部的“狼公主”,這氣魄遼人,宋人的大丈夫哪個比得上。
富察阿朵得意的甩了甩頭發,骨制的發飾彼此彈撞,發出像珠簾碰擦的“噠噠”聲。
“遼狗宋鼠豈配與我相比,堂兄你才是阿朵心里的大丈夫,大英雄。”
阿魯補壞笑道:堂兄,你把小妹都迷的神魂顛倒,無法自拔了。
他故意把“無法自拔”四個字語調拖長,拖重。
金兀術一聽,傲氣的牽了牽嘴角,眼神也變的志得意滿。
富察阿朵揚了揚手中鐵槍,嗔道:阿魯補,你是嫌舌頭太長了是吧?
“你們兄妹鬧個啥?還是說正事”金兀術左手拉韁,右手輕撫劍柄道:按說打仗,兩萬騎兵三千“拐子馬”,外加幾百“鐵浮屠”拿下太原府是綽綽有余。
阿魯補道:對呀!咱們馬快弓強,甲堅矛利,擅長遠途奔襲。太原,隆德兩地守軍多為廂軍,修修城池種種地還行,打仗哪是咱們鐵騎的對手。戍邊大將楚衣辭向來是避戰派,防守派,手中禁軍戰斗力差,裝備落后,畏戰怯戰,頂個屁用。
富察阿朵也道:阿魯補說的沒錯,宋軍之弱已有百年。將領虛報軍功,帶兵無方,士兵缺乏訓練,毫無血性。何況有劉溪洞作為內應,會調開城防,打開城門引咱們入城,還有什么可擔憂的?
金兀術道:堂弟,堂妹均說的有理。可你們想過沒有,我軍一犯宋境,若不能及時撤回那局面該如何應對?按阿魯補的說法,大自在天不給錢,我們不交城,可那不是長久之計。就算城內有糧草能供給,但宋軍一旦圍城斷了我軍退路又當如何?別忘了我們在宋人地盤,老百姓不歡迎,宋軍亦會奪回城池,難道要我們棄馬站在城墻上守城?這不是把優勢化為劣勢,自斷手腳。
阿魯補一時啞口無聲,瞅了瞅自己的妹妹。
富察阿朵想了想說:那就洗劫太原府,然后撤回應州。
阿魯補點頭道:嗯,搶光再說。戍邊禁軍收到急報,集結發兵至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