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生死一念間,鐵施主你可要三思啊!”
青獅和尚雙手合十,意在提醒鐵手:勢態兇險,性命攸關,要慎之又慎。
鐵手自然明白。
所有人都指望著他。
在百姓心中:假如四大名捕都指望不上,那自己就沒啥指望了。
大家把四大名捕當做救星,當成神。
可鐵手不是神,但他卻一心救人。
忽地,顧曉峰不耐煩的叫囂道:姓鐵的,你放聰明些,趕緊放人。
“不能放!”白欣如截聲對鐵手道:胡人的話不可信,你若放她,他們說不定照樣屠鎮。至少我們手上還有人質,實在不行就殺了她,跟這幫胡人拼了。
鐵手沉吟不語,靜思。
曹無用道:鐵大人,你別為咱們顧慮,我這幫兄弟都不怕死。打起來沒有一個慫包,這群蠻夷野人敢在朱家鎮撒野,咱就干他們。
“對,干他狗日的……”
“我類乖乖,日你胡狗仙人……”
“媽了巴子的,老子早就想和胡人干一架,活動活動筋骨……”
“鐵捕頭,曹老大別廢話了,抄家伙上吧……”
“撲街滴鼠尾衰仔,傻仔都話咗你個死人白癡仔講野唔侖得正……”
“俺啥都不懂,就想揍這幫王八羔子……”
“哪里鉆出來的丑八怪,腦殼上吊幾根騷毛,笑死人了……”
“你別說,這幾條騷毛還真像那打洞的老鼠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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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無用的手下群情激奮,毫無懼色,紛紛破口大罵。
白欣如看的點頭稱贊:曹大人,你的兵好樣的。
曹無用道:他們不是我的兵,而是我的好兄弟。不瞞幾位,曹某其實還有一個身份,乃是金風細雨樓太原分舵舵主。
白欣如妙目一轉道:原來是金風細雨樓的人,你藏的夠深啊!
鐵手倒不驚訝,松開的眉頭又緊鎖起來。
金兀術讓金風細雨樓的弟子一陣痛罵冷嘲,頓時心浮氣躁,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劉傳鳳語氣譏諷的說:金將軍,你可是金太祖的兒子。別人這般羞辱,你竟能沉得住氣,脾氣真好啊!
阿魯補也來氣,說道:堂哥,宋狗欺人太甚,完顏部族人士可殺不可辱。
金兀術倏然目光驟寒,眉宇間透出一股煞氣。他高高的揚起左手道:在我手放下之前,你不放人,我就攻打朱家鎮。
阿魯補把號角貼近嘴邊,盯著堂哥等待他發號施令。
“鐵師兄!要我怎么幫你?”
忽地,鐵手聽到有人喚他,心頭猛的一怔。
他心緒波動,表情很淡定。
呼喚他的人用了一種自在門的特殊交流方式:蟻語傳音。
“是王師弟嗎?”
“是我。”
“你怎么來的?”
“鐵師兄,現在形勢危急,先解決眼前的事。”
“那好。擒賊先擒王,那個持劍的女真人是首領,擒住他就好辦了。”
“嗯,他交給我!鐵師兄對付那個拿號角的,萬不可讓他吹號鳴令。”
“就這么辦,我說“放人”便動手。”
“行……”
此時,劉傳鳳飄動的衣袖,猛的靜止不動,變得堅硬猶如一片冰刀。
“小心有人!”
遽然間,一縷無形的刀勁破空斬向大殿房頂。
一刀翩然,刀意如雨,刀風里揉入一縷幽香。
冷。
清。
袖刀留香,且留痕。
“噼啪”一響,屋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伏匿于房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