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佛,若此戰(zhàn)順利,且大家能全身而退。貧僧破戒又有何妨?
龍逸凡道:言之有理。這戒破的值得!
白欣如接話道:大師是我不入地獄,誰都別入地獄對吧?
龍嬌玉道:嗯,咱們要齊齊整整,一個都不入。
青獅和尚面色尷尬:罪過,罪過。要是讓幾位師叔知曉我今日這般狂言胡說,必定責罰于我。
白欣如道:大師多慮了。我們江湖兒女比你們出家人要懂人情世故,誰會說出去?你想說啥就說啥,想破戒就破戒,不用拘束。
梁阿牛一拍大腿道:我先把話撂下,等打跑那群胡鼠撮鳥,這慶功酒大師你非喝不可。
曹無用道:酒我驛站里可多的是,教訓(xùn)完這幫孫子,大伙喝個痛快。
“秦時明月漢時關(guān),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方恨少來了興致,一節(jié)節(jié)將折扇打開,兀自吟起詩來。
龍逸凡喝彩道:好詩。
鐵手拍掌道:好氣魄。
白欣如頷首道:好應(yīng)景。
王小石挑起大拇指道:好志向。
“好……好……”梁阿牛一時啞口,想不出啥詞。
龍嬌玉逼問:牛哥哥,好什么呀?
“呃……”梁阿牛頭皮撓破,硬憋出一句:好了好了。
驀然間,眾人哄堂大笑。
“噔噔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羅師傅滿頭是汗,氣喘吁吁的跑進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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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王小石倒了一碗水給羅師傅道:先喝口水,別著急有事慢慢講。
羅師傅“咕嚕咕嚕”形同牛飲,喝完水道:金兵那邊有動靜,我遠處望見他們在用鐵索把馬匹連起,騎兵則穿盔戴甲,配發(fā)兵器,看樣子是要動手。
鐵手皺了皺眉道:果然金軍有進攻打算。
王小石問:他們準備多久了?
羅師傅心里一盤算,回答:估摸已經(jīng)套了上百匹馬,有一半士兵都整甲完備,那騎兵隊長在點人頭。
鐵手高聲道:那事不宜遲,我們按方才制定的方略準備。不論發(fā)生什么狀況,鎮(zhèn)口必須守住。
眾人頃刻間散去,紛紛各自去籌備。
鎮(zhèn)外,夕陽偏西,紅云似火。
金兀術(shù)正騎在馬背上,遠遠眺望朱家鎮(zhèn),顱后剩發(fā)讓風一吹貼在他的面頰上,顯得狼狽不堪。
他鐵青著臉,也鐵了心。
誓要報王小石削發(fā)之恥,鐵手壞事之恨。
金兀術(shù)殺心已起,殺性大熾。
阿魯補道:堂哥,你真要提前進攻嗎?
金兀術(shù)道:戰(zhàn)陣之間,不厭詐偽,君其詐之而已矣,此為兵者詭道也。
阿魯補道:可是小妹還在宋人手里,堂哥一動兵,把鐵手他們逼急了,小妹豈不是性命堪憂。
金兀術(shù)微微嘆息,眼眸掠過一絲愁色:我也擔心堂妹安危,但咱們不能被鐵手那伙人牽著鼻子走。宋人奸詐,其言更不可信。
阿魯補猶豫道:要不,我再去和他們說說?
金兀術(shù)臉色一沉道:換做別人,興許還有商量余地。可對面是四大名捕,你覺得有把握能說動鐵手嗎?
“這個么……似乎有點難……”
金兀術(shù)道:堂妹我自然不能袖手不管,出兵就是逼鐵手就范。等我手上有全鎮(zhèn)百姓做人質(zhì),用來要挾鐵手,他們敢不放堂妹嗎?
阿魯補忖了忖,覺得有理,便道:那就全憑堂哥做主,你說怎么干就怎么干!萬一小妹有難,我定殺光全鎮(zhèn)的人,將他們的尸首丟棄荒野喂狼喂鷹。
金兀術(shù)冷笑道:論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