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抄上家伙,別讓追命跑了。”
遽然間,店外潮水般的聚集起五六十號人,提刀持棒來勢洶洶。
其中有好幾個幫會老大,“抱打不平坊”的當家人“兜過界”周不服,“小氣會”會長“吝嗇貓”劉哭窮,大佛寺的主持“方便大師”,武圣觀觀主“刁難道長”,“黃河遮浪幫”幫主“翻江倒海一條龍”敖鯤……
這群人有的是林家舊交,有些是林遠笑與岑君圖聘請的江湖人士,也有敬仰林鳳公威望的慕名來客。
他們紛紛加入“不愁門”,欲在洛陽大干一場,既幫林遠笑復仇,也為自己打出名堂。
洛陽不比別的地方,能立足于此,可謂是坐在金山銀山上面。
誰不想從“洛陽四公子”手里分杯羹。
岑君圖眼看救兵來了,底氣頓漲,大喊道:追命,縱然你武功再高,今日也插翅難飛。大家一起上,若能生擒最好,不行便殺了以絕后患。
眾人齊喊應和,正要往店里沖。
其中“兜過界”周不服早已展動身形,先別人一步魚躍躥入店內(nèi)。
他素來勇猛,喜歡踩過界,打過界,侵略過界。
不過,周不服進去的疾,出來的也快。
只見,周不服跌跌撞撞,搖晃不定的自大門退出,懷里還捧著個酒壇。他腳步忙亂像是吃醉酒,站不住要摔跤的樣子。
方便大師眼疾手快,扯下披肩的袈裟使勁一吐,猶如一張漁網(wǎng)將酒壇卷住,從周不服懷里拽出。
同時,刁難道長則輕飄飄的一晃,人已移到周不服身后,單掌平貼他后背卸力,半頂半托將其扶停。
林遠笑見狀,朝店外一聲斷喝:都停下,誰也不許動手。
林三公子一發(fā)話,眾人皆停手不敢輕動,追命依然背對大家悠閑臥睡,還用右足尖撓了撓后背。
岑君圖道:遠笑,不可罷手。
林遠笑道:舅舅,你們幾個先出去。
岑君圖錯愕不已,發(fā)怔的盯著外甥。林遠笑哂道:舅舅,不會有事。且聽我的先出去吧,我與他有話要講。
“可是……萬一他對你不利怎么辦?”
林遠笑臉色一沉,肅然道:舅舅若認我這個外甥,就按我說的做。此事我自有分寸,無需多慮。
岑君圖想了想,嘆氣頓足道:走。
一說完,他便拂袖而去,薛豺則拉起倒地的連敵雄,架著他出了店。
林遠笑轉(zhuǎn)身去關緊大門,插上門栓,然后扶起一張凳子坐好,十分鎮(zhèn)定。
“人都走開了,說說你的來意吧?倘若要抓捕林某,我跟你回衙門。但與其他人不相干,莫要把他們牽連其中。”
忽然,追命翻身從柜臺往下滾落,他頭枕在酒壇上,雙手環(huán)抱插胸,身體側(cè)臥貼地,宛如一座神龕上的睡夢羅漢。
“我并非來抓你的。”
林遠笑睨向雙目緊閉的追命,頓了頓問:若非抓我,總不會是來幫我的吧?
追命道:你的事,我?guī)筒涣恕T谙轮皇莵磉稊_你幾個問題。
“問題?”林遠笑大惑不解,忙問:你想問什么?
追命道:昨天洛陽戶曹郎士林死在神農(nóng)湖,他全家也遭人滅門,你應該聽說了吧?
林遠笑沉吟道:原來是此事。我收到消息了,你該不會認為是我干的吧?
追命追問:是你干的嗎?
“呵呵呵……”林遠笑冷笑幾聲:看來我成嫌疑犯了。和林家結(jié)下血海深仇的是池家和游家,我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碎尸萬段。只要他們兩家人死,哪怕不是林某干的,我也甘愿認罪。這郎士林與池散木,池家兄弟雖有交往,但算不上林某的仇人,我不屑去牽連外人,濫殺無辜。更何況他是朝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