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命中胡童源的心房。
一劍穿心。
同時,第四、第五個人是一齊出手。
“三不留”單超從不留面,不留情,不留手。
他的“開碑手”曾以三掌之力,將張迪手下五大頭領之一“山貓”裘德落,震得渾身沒有一處骨骼是完好的。
這一掌不好接。
冷血沒去接,而是一劍自對方的指縫間鉆出,劍尖飛快的鉆入單超的左眼眶。
嘶吼中,第五人的殺招已至。
已響。
是一記雷聲。
“破山雷”雷破是大雷門“辟”字輩高手,其雷功比單超的“開碑手”威力更甚。
冷血即使再快,也不及拔劍再攻。他左手一拽,把受傷的單超扯到身前,去抵擋這記“掌心雷”。
單超劇痛間毫無防備,不及運功硬挨一掌,渾身筋脈俱裂,立即慘死。
冷血亦受了傷,“掌心雷”的余勁隔著單超的尸體,轟在他的身上,將其震得連退數步。
他退步間,劍亦離開兩個人的身軀。
單超和雷破的。
冷血用單超來封住“掌心雷”,劍依然在其眼眶內。雷破命中時,他順勢將劍向前一送,隔著單超刺入雷破頸脖。
一瞬間,劍貫透兩人身體,刺穿兩人的面門和脖子,取走兩人性命。
冷血一面后退,一面運功卸走雷勁,鼻孔里已淌出兩條血痕,掌中劍險些脫手。
“快上,別讓他跑了!”
四條人影從四面圍上來,分別是:“怪之一手”丘難怪,“鐵馬金戈,長槍雄起”楊應雄,“走光上人”詹漏漏,“苦臉頭陀”吳添愁。
人越來越多,攻勢愈來愈烈。
丘難怪出手就是怪招,怪就怪在手上。
他天生獨臂,僅有一條左臂,其臂長竟有兩條胳膊那么長,似乎右臂是長到左臂去了。
他手長,冷血則劍快。
丘難怪胳膊抬到一半,劍便要了他的命。
冷血這一劍,同樣付出相應的代價。
楊應雄的鐵槍直搠,槍棱扎中冷血右肋,入肉三分就再也扎不進去。
因為,冷血弓背拔劍,轉腕前遞,一劍結果掉楊應雄。
冷血的殺勢之猛,戰力之高,斗志之強,不禁讓“走光上人”詹漏漏怔了怔。
他一怔,道袍內噴出一團黑氣,黑的連劍光都被湮滅,甚至要吞沒冷血。
“黑光門”的黑秘術,并非妖法,而是實打實的功夫。
詹漏漏的“黑氣”,是用真氣催動的特殊煙霧。
黑霧撲面,陰氣森森。
冷血旋即閉氣,以防黑氣有毒,可眼前遽然花了一花,右手的劍已被“黑霧”奪走。
那黑霧無毒,卻有玄機。
煙里暗藏一把黑色鐵箍,精準扣住冷血的劍,像被兩排鋼牙鐵齒緊咬。
無劍的冷血,威脅自然大減。
前提是他真的沒有劍。
詹漏漏真的認定對方無劍可攻,所以他也真的中了劍。
無劍之劍。
掌劍。
冷血左手一揚,掌如利刃,破開黑霧將詹漏漏擊斃。
掌劍比劍更凌厲。
四人圍攻,轉眼間只剩“苦臉頭陀”吳添愁一人。
他面相很苦,臉色很愁,處境很尷尬。
原本,冷血兵器受制,他只需補刀即可。
他的“苦命刀”也走迅捷,靈快的路子。
人生若太苦,不如早點一刀了斷。
但詹漏漏猝死,令吳添愁手中戒刀遲疑了一下。
極短的瞬間,鐵箍松動。冷血重新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