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心思只能藏匿，誰都不知。

而現在，她總歸想要為自己努力一把，哪怕她最后會是哥哥的妻子。

那份聯姻交易，只是口頭上的東西，沒有實際。

許久之后，慕然才收回來心思，抑制住明天要見她的歡喜。

穿什么回去再糾結。

她一腳轟上油門，駕車離開，紅色車影消失在暮色里。

而遠去的車上，蕭霽清低頭搗鼓著手機，時予墨的余光放在她身上。

她感受不到蕭霽清的情緒，先前蕭霽清表現出來的落寞也已經蕩然無存，恍若無事發生。

是還在生氣嗎？還是說壓根不在意？

生氣沒緣由，不在意也正常，兩人才相識沒幾天，身上都藏著秘密。

時予墨沉思了三秒，出聲打破沉寂已久的氣氛。

“蕭霽清，你今天說那些話，是故意的對嗎？”

聽見她這么問，蕭霽清倒也不避諱，直接點了點頭。

“嗯。”

“為什么那么做？”

時予墨側頭看著窗外，風景往后退去，心中的煩悶不減反多。

蕭霽清想了想，腦子里閃過自己的紅玉。

之前她在時予墨旁邊待了會，用聚集起的靈力打開了空間。

但里面她翻翻找找，并沒有自己一直佩戴的那塊紅玉。

沒辦法，蕭霽清只能用手心匯聚靈力，閉眼探查位置。

她想看看自己過來后，那塊紅玉去了哪里。

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要把那塊紅玉找回來。

陪伴千年，時光流轉間，那紅玉在她的滋養下，早已通靈。

“窺，心之所往，念，尋吾之物，天命之景，開。”

蕭霽清低喃術法咒語，閉眼后視角便開始了移動。

這個法術可以讓她擁有一個旁觀者的視角，以此來看清渡劫時自己遭遇了什么。

視角回到渡劫那日，她思索著紅玉是不是在渡劫時落在了哪里。

只見天雷滾滾而下，劈在她的身上。

“呃……”

蕭霽清疼得悶哼一聲，極力壓制。

這些天雷鍛造她的筋骨，讓她距離自己的目標更進一步。

她額頭都是冷汗，咬著牙承受，毫不畏懼這痛苦的洗禮，一心一意渡劫。

成，則更上一層樓不復多年辛苦，敗，則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她蕭霽清眼中，沒有敗這一個字。

而那塊紅玉，一直在她腰間，散發著盈盈紅光，直至越來越亮，變成一個圓形的保護罩，將她包裹在其中。

蕭霽清皺眉看著那一幕，心中無端升起一絲溫暖。

難怪之前的天雷都那么疼，后面卻減輕了一點，她還一直以為是自己渡得好，沒想到外面還有一層防御。

隨著一道道天雷落下，蕭霽清的神識開始恍惚，疼得麻木。

意識渙散間，蕭霽清沒發現自己周圍已經開始變幻，她也無暇顧及。

身下忽然出現一個大洞，她以盤坐的姿勢落了下去。

那玉在她下落的途中，給她擋下最后一道天雷，而她也因為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失去意識。

紅玉破碎成三塊，散落到人界。

玉碎后，她的靈力開始一點點流失，消散如煙。

蕭霽清皺眉看著這一切，慢慢的，周圍變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再次看清，已經落在了時予墨的身旁。

“原是如此。”

蕭霽清低喃著，看完了全程后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想。

她緩緩睜眼，被窗邊的陽光晃了一下，耳邊是嘈雜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