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拿起手槍,感受著它沉甸甸的分量。
在手槍下面,是一個盒子。
時予墨把它拿出來打開,里面整齊地擺放著一些子彈。
而盒子底部,有一張小小的卡片。
她拿起卡片,目光落在上面漂亮的手寫字體上,呆愣片刻。
“你只管去做,秦家在你身后,你不只是時家的大小姐,也是秦家的。”
是外公的筆跡。
那不善言談的小老頭,給了她最大的底氣,用這種方式來提醒著她不要怕,盡管去做。
看見這一句話,時予墨心中升起絲絲溫暖,嘴角上揚,可心中又難免想到以前。
她一直以為外公不喜歡她。
畢竟他時不時就在外人面前罵秦意,說她是不爭氣的東西,還連帶著沒有好臉色給自己,所以她從小就不和秦家親近。
當年秦士海找到她,跟她談交易時,她一口拒絕,后面便沒再聯系過。
現在想來,外公應該是很想自己的,可是為什么,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愿意去看一眼,也不愿意提及到一句話。
時予墨嘆了一口氣,用干凈的布輕輕擦拭著槍。
她忽然間想明白過來這把槍的用處。
秦士海知道她在查之前自己遇到車禍的一件事,這把槍,是給她防身用的,順便給她底氣。
無論她做什么,秦家都會在她背后給她撐腰。
時予墨笑笑,將槍放在了書柜底下的密格里。
過幾天的拍賣會,會上演好戲,這把槍的用處會很大。
想到那天被人追蹤的心悸,她便在心底告誡自己,保護好自己,不要讓那些人得逞。
時予墨收好東西后便上樓,給自己精心培育的那些花朵澆水。
夕陽西下,柔和的光打在她身上,似煥發(fā)出新的生機,讓她不再像是垂暮的落日。
夜晚黑到一定程度時,星星自會熠熠生輝,她無懼往后。
以前她總以為,自己是孤身一人,現在想想,還有很多人都站在自己這一邊,自己也不是孤身一人。
好像自蕭霽清到來之后,無論是什么,都在變好,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時予墨輕輕搖頭。
想那個渣女干什么。
今天早上她還特意趁著沒有人的時候問過蕭霽清。
蕭霽清笑得坦然,只說是你太困了,在我房間睡著了,我便將你抱回來了。
時予墨自然不信,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往自己身前帶。
“你確定是我困了睡著了,而不是某些人動了點小手腳?是不是因為那些撩撥畫面暴露,心虛?”
她嘗試著拉了一下蕭霽清,發(fā)現拉不動后就此作罷。
蕭霽清慫慫的,憋了半天笑出了聲。
“好了,我承認我做了小手腳,這不是想讓你早點休息嗎?我為何心虛,我確實做過那些,我認,不過跟你保證,沒有往后,想來那些事情可能都是七八百年前的了。”
那時她年少輕狂,肆意妄為。
后面由于她也覺得自己這個厚臉皮行為不太妥帖,慢慢就改正了,將心思更多的用在修煉上和歷練上。
只不過她依舊是北弦宗顏值擔當,她不主動結也會有人來同她搭話,找她玩。
時予墨面上有點尷尬,默默松手 。
拉不動。
本來是想嚇唬嚇唬她,讓自己的威嚴震懾一下,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自己反倒成了笑話。
“嗯哼,時大小姐,脾氣不小,就是這個力氣,還是躺著吧,不要太過動怒。”
蕭霽清低頭看了看被她拽的發(fā)皺的衣領,無情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