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死扶傷乃是醫者本分,為醫者,無視身份,不論出身,一律以病人對待,何來插手官事一說?他是誰,又做了什么?與我何干?倘若知曉他以后會死去,誤我便不救他?荒唐!”
姚塵掙扎著從地上做起來,手繚腳銬呼呼作響,立即反駁于他,“我初回族中,一無知曉規矩禮制,二無先人叔伯指導,如何知曉藥園準則?采藥之前,公孫懷直言是叔父邀請,只需安穩采藥便是,一些灰塵罷了,何來毀壞藥園一說?”
“至于御下無方,他本是我從外面帶來之人,于公孫家可以說毫無瓜葛,何受家族制約?且不說我是否真的御下無方,即便是有,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姚塵一口氣把他所列舉的罪狀駁斥的干干凈凈,身體也因為一口氣上不來的原因劇烈咳嗽。
一旁的公孫瑜虎目一凝,這個名義上的大哥還算是有些口舌,能夠看到事情的本質,只不過他們早有準備。
“一派胡言!本座既然敢說出口,就能夠拿出證據!”公孫朝涼大手一揮,“把人帶上來”
張伯海從一旁的偏廳里走了出來,站到姚塵的對面。
“你既然...”他話還未說出口,外面就傳來了一聲嘹亮的聲音。
“族長到!”
眾人立刻起身,包括在高位上的公孫朝涼,族長在公孫家乃至萬寶商會的地位,可以說無人能及,他以一己之力,耗費三十年,讓萬寶商會一躍成為大周前十的巨賈,其聲望遠不是他們可比的,若不是大公子消失二十年,他們也不敢升起這些心思。
“恭迎族長!”周叔與公孫瑜等人紛紛下跪,公孫朝涼也欠身行禮,對于他,公孫朝涼還是從心底里敬佩。
“不必多禮!這是怎么了?”公孫度徑直走到最前面,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姚塵,后者頓時心領神會。
“父親!你可要為孩兒做主啊!”姚塵幾乎是爬著抱住他的腿,血跡斑斑的身體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看上去凄慘的不能再凄慘了。
“放肆!大殿之上,成何體統!”公孫度拉起姚塵,悄悄使了個眼色,讓他別演的太過了。
“父親,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誣陷孩兒,不問是非就把我拉到這里一通亂打,幾乎要去孩兒的性命!他們就是想有個護衛失手殺了我,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把公孫瑜推上繼承人的位置了!”姚塵也明白,不能表現的太懦弱了,不然容易讓別人看輕了,點到為止就好了。
“大長老到!”又是一聲高喊,大長老帶著公孫懷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一干長老,其中就包括那位去天梟城救姚塵的公孫伽!
“雄鷹,這幾日辛苦你了?!惫珜O度微笑著打著招呼,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他身后一眼,也是早有準備啊,這么短的時間就帶了這么多的長老過來。
在公孫家。每一位長老都位高權重,一共有三十六位,都是長老院的人,也包括刑律長老公孫朝涼,只不過刑律長老地位特殊,不受長老院制約,地位幾乎與大長老持平。這也是他為什么能夠扶持公孫瑜成為族長的第一繼子的原因。
“大哥說的哪里話,都是為了家族,能夠為族中分憂,我也是倍感高興。”大長老搖搖頭,坐到左手下第一個位置,也是僅次于族長的位置上,而公孫朝涼則坐在右手下的第一個位置。
“朝涼,說說吧!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竟敢抓捕我公孫家的大公子!”大長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幾年里,公孫朝涼的地位飛速上升,幾乎要威脅到他了,甚至他也樂意看著公孫朝涼和公孫銜昱狗咬狗。
公孫朝涼很不滿他指使的語氣,但也沒辦法,名義上大長老還是統領所有長老的,他不情不愿的起身道。
“公孫銜昱犯下了三大罪狀!其一...”將原先的話重復一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