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時。
姚塵原本的那身衣服已經(jīng)被丟到河里去了,自然不可能再找回來,眼下也沒有精力再去置辦一身,他只能是帶上面紗,挑選了一身簡單的衣服,悄悄避開四周的護(hù)衛(wèi),沿著江寧城的路,遠(yuǎn)遁而去。
江寧城主府同樣需要進(jìn)京賀壽,上次他們走的時候江寧還未出發(fā),想來應(yīng)該是在等曾偉斌,現(xiàn)在他回來了,定會離刻出發(fā),算算時間,應(yīng)該就在他們身后不遠(yuǎn)才對。
大約走了近三十里,姚塵終于是看到了前面的火光,一面在黑暗里飄動的大旗,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字——江寧。
姚塵小心翼翼的靠近,盡可能的隱匿自己的氣息,對于曾偉斌這種通幽境的高手來說,一旦周圍五里之內(nèi)有人的氣息靠近,他們就會立刻有所警覺。
“噓!”一道輕微的聲音傳來,隨后身后一只手臂突然按住姚塵,姚塵面色巨變,揮起拳頭就要回首給他一拳,但那人趕緊開口,
姚塵這一動,驚醒了樹上的一只麻雀,那鳥就從他頭頂上飛了出去。
“公子,是我!”張伯海連忙拉住他,然后悄無聲息的趴下,躲在灌木叢中,示意姚塵不要出聲。
不多時,數(shù)道人影就出現(xiàn)在了此處,剛剛這里有些細(xì)微的異響,所以立刻就有人過來探查。凌厲的目光四處掃視,數(shù)位士兵也謹(jǐn)慎的搜索這里,好在這片草地足夠茂密,姚塵他們還是驚險的躲過了。
“好險!”姚塵冒著冷汗,沒想到這些士兵竟然如此警覺,只是簡單的活動,就把他們吸引了過來。
“少爺,曾偉斌的這些親衛(wèi),都是跟著他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老兵,其嗅覺和感知危險的能力遠(yuǎn)超常人,不能再往前了,否則被發(fā)現(xiàn)了誰也跑不掉!里面可不止一位通幽境高手坐鎮(zhèn)。”張伯海嚴(yán)肅的看著他,就知道姚塵不會老實(shí),幸虧他連夜盯著姚塵,否則還不知道要闖下什么大禍。
“我自有分寸!”姚塵冷哼一聲,明顯聽不見張伯海的勸告。
“你真沒有什么分寸,如果今天這事真是曾偉斌做的,我們此時前去無異于告訴他我們的身份!他連續(xù)三次試探都沒有查到,已經(jīng)打消了他的顧慮,如果我們此時前去,就是把我們這三次的努力盡數(shù)化為須有啊!”
張伯海是真的要拉住姚塵,只要今晚江寧的隊(duì)伍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以曾偉斌的能力,很快就能想通這一切,到時候他們的努力,這三次試探受傷和死去的人就都沒有意義了!
“想想那些死去的護(hù)衛(wèi),想想還躺在馬車上的公孫懷,想想門主交代下來的任務(wù)!少主,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真不能前去啊!”張伯海苦口婆心的勸著,既死死的拉住姚塵的胳膊,又要壓低聲音,此時急得是滿頭大汗。
“哼!”姚塵目光死死的盯著遠(yuǎn)去的士兵,鼻息里傳出一聲不滿,悻悻的把手抽了出來。但身體沒有絲毫后退的跡象,內(nèi)心陷入痛苦的掙扎中,吃了這么大的虧,還要硬生生的咽下去,他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
“公子,不說其他人,那曾偉斌就夠我們吃上一壺的了,他的修為我都看不透,很是飄渺,但肯定的是,他的修為肯定在公孫伽之上!我們兩個加在一起,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張伯海不是那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人,可這個曾偉斌他是真看不透,心里交手也沒底。
“好了!走吧!”姚塵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也是想通了,起身離開了這個地方,眼不見為凈,不然他怕是忍不住動手。
張伯海大喜,趕緊跟了上去,“少主,我們回去?”
“不回去,煩死了,去散散心!”姚塵撇撇嘴,朝著東邊去。
張伯海不放心他,也趕緊跟上去,免得姚塵殺個回馬槍。
姚塵心里煩躁,腳步越走越快,沒辦法抓人就沒辦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