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讓小二說出死者進入賬房以后有沒有其他人進出過賬房。
小二怎么想都想不出來:“我實話實說,我家掌柜的算賬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所以我在給他準備好炭火和茶水之后就離開了……門也是她自己鎖的……”
“門鑰匙只有你們掌柜的有么?”苗妙妙問道。
“這是自然了!賬房的鑰匙當然只有掌柜的有了……”說到這兒,他突然擺手,“還有,我沒有在茶水里下毒!”
苗妙妙輕笑一聲,讓他冷靜一會兒,細細想想自己在今天入夜后做了什么。
而她則再次進入到了賬房之中。
仵作正在背對著她檢查,嘴里還念叨著:“奇怪了、奇怪了。”
苗妙妙問及有什么奇怪的?
仵作就說他發現死者生前并沒有喝茶。
苗妙妙這才打開壺蓋一看,里邊的茶水幾乎是滿的,而加上被苗蛋蛋拿去喂兔子的水量,正好一壺。
這說明死者并未中迷藥?
她的推測有誤?
接著,仵作又給她看了一樣東西,一些木屑。
這個木屑與書架上的不同。
書架上的是紅漆,而這個木屑則是黑漆,這種漆還帶了點金色。
這難道就是兇器留下的?
放眼整個賬房中,并沒有發現任何此種顏色的物體。
“死者致死因查出來了嗎?”
仵作回答:“死于頭部猛烈擊打,也就是書架砸上之前就死了。”
賬房內除了傾倒的書架,并沒有其他地方被翻亂過,兇手又如此猛烈多次擊打死者頭部,這說明有可能是仇殺。
苗妙妙立刻讓人將死者生前不對付的人都叫了過來。
這半夜三更,西都的衙役們辦事也算利落,沒一會兒就將人帶了過來。
苗妙妙問了那些人,都沒有非殺她的理由。
因為這些人多數都是生意上的矛盾,即使她死了,那鳳來儀的幕后大老板也會重新派新的掌柜的。
“你們知道鳳來儀的幕后大老板是哪位嗎?”她突然轉變的八卦之色令旁人措手不及。
不過哪位神秘的大老板神出鬼沒的,自然沒人清楚他到底是誰!
苗妙妙略有些失望,讓那些人都回去了。
“小倪,你之前還說兇手必定就是客棧里的人,這怎么還把外頭的人盤問一遍呢?”羊干路手揣著暖壺,瑟縮在一旁。
她見了心有不忍,解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我這不是怕有人雇兇殺人嘛。”
話音剛落,那樓上的住客就開始不滿地叫囂起來。
“死了人不好好查案,你翻我們房間干什么吶?!”
“就是!這破客棧住著晦氣,趕緊換個客棧住!”
“我看那個龍門客棧就不錯,咱們就去那里住唄!”
住龍門客棧?
怕是活膩歪了,想自己快點變成人肉包子吧?
苗妙妙不屑一笑,背著手走上樓:“各位稍安勿躁。如今店內出了命案,各位理應配合一下,不然魅國應該有一套完整的律法來整治諸位吧?”
她這一招笑里藏刀將在場的眾人嚇得渾身一激靈。
沒有一人再敢說出個“不”字。
不過眾衙役在各個房間內搜尋了個徹底,依舊沒有發現這種涂了特別的油漆物體。
她心中自然是有些著急,但是不能露于表面。
仰頭看著門牌,一間間地走了進去。
待走進天字三號房間內,里邊一個女子坐在輪椅上,面色清冷眸子低垂。
感到有人進來,她才緩緩抬起頭看著來人,眼底波瀾不驚:“我腿腳不便,不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