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一個胖子和四個高大的漢子就將那精瘦男子圍了起來。
苗妙妙把他推到凳子上,兩個侍衛(wèi)將其肩膀按住,令他不能動彈。
“把你知道的統(tǒng)統(tǒng)交代出來!”苗妙妙手拿著燭臺懟到他面前,晃得他睜不開眼來。
“交代……交代什么……”
“啪。”
一把刀被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這會兒想起來要交代什么了嗎?”
苗妙妙翹著二郎腿,手指敲打著桌面。
男子支支吾吾地看了看四周,這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將他團團圍住,壓迫感十足。
“我……我什么都說,什么都說……”
苗妙妙沖著穿好衣服的王福年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拿出紙筆準(zhǔn)備記錄。
“溪口那家的小寡婦她真是自愿的……我沒強迫人家……”
少女眉頭一皺,打斷了他的話:“誰管你和寡婦的事兒了!說別的!”
“那……那……夢娟的兒子確實是我親生的,我算著日子呢……”
苗妙妙:“夢娟誰啊?”
“就村口茶攤老板娘……”精瘦男子低聲道,“別看他男人這模樣,其實不行……”
“我問你這些了嗎?!”苗妙妙一拍桌子,不耐煩道,“你叫什么名兒?!”
“石厚……村里人都叫我猴兒。”
“我說猴兒啊,你住那房子邊的路是不是村里唯一一條通往上村的路?”
石厚點頭。
“那這石琉璃失蹤那天,你在家嗎?”
男子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苗妙妙眼一瞪,問他到底在還是不在!
結(jié)果他哭喪著臉說他也記不清了。
王福年筆一頓,沖他一挑眉:“你這小流氓,平日里沒少偷看人家姑娘洗澡吧?”
“我這……看歸看……也沒到處嚷嚷呀……更沒像石老漢那樣不當(dāng)個人呀!”
苗妙妙一聽有事,便立刻追問。
石厚便說他好幾次看到石老漢領(lǐng)著不同的村外男子回家。
一呆就是一晚上,等到天亮才送人走。
起初他和村里的人一樣,都以為石老漢是夜里與友人喝酒喝通宵呢!
直到有一天他色心驟起,跑到上村的石老漢家,看看他女兒石琉璃有沒有在洗澡。
結(jié)果沒想到,石琉璃房內(nèi)有異響。
是男女歡好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說,這石老漢居然讓自己的女兒賣?”苗妙妙心中帶著半分驚怒半分疑惑。
“可不是嘛!”石厚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著,“這老頭就這么點地,就算年年豐收,也不可能天天有那么多錢買酒吃啊!”
……
石厚這番話似真似假,苗妙妙則準(zhǔn)備再探探那石老漢的家。
順著傍晚走過的那條路,到了上村。
本以為會撲個空,結(jié)果意外看到燈還亮著。
苗妙妙用爪子戳破窗戶紙往里頭看。
只瞧見一個頭發(fā)花白,身形頹靡的背影。
嗅了嗅。
從屋內(nèi)飄出一股子酒氣。
這人應(yīng)該在洗臉。
只見他絞干毛巾以后,便端著洗臉?biāo)蜷_了門。
倒完水,打著哈欠回到屋內(nèi)。
“呼——”
窗戶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外頭的寒風(fēng)吹進屋內(nèi)。
吹得燈火搖晃,忽明忽暗。
石老漢放下臉盆,關(guān)上窗。
忽然之間發(fā)覺身后有人。
他回過身,只瞧見自己的閨女臉色發(fā)白地站在那里。
身上還穿著鮮紅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