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坐船嗎?十文錢一趟。”
苗妙妙坐車來到一條大河邊,正愁沒船過河,一船家剛巧劃著船過來。
他還未靠岸就沖著岸邊的少女招呼著,生怕被其他人搶走了生意似的。
“船家,我去米郡。”苗妙妙此時換了男裝,低著嗓子回應道。
那船家“哦”了一聲,又繼續道:“米郡啊,那得二十文了。”
苗妙妙問他怎么還坐地起價了?
船家直呼冤枉:“我那哪里是坐地起價?全是因為米郡那地方鮮少有坐船的客人,我這去一趟回來就得跑空船,白費力氣。”
苗妙妙聽了更加奇怪,米郡那地方聽說是中原小江南,魚米之鄉,富碩非常,怎么來往的人如此之少?
船家笑著搖頭:“你到了那兒就知道了。”
坐了約摸半個時辰的船,苗妙妙暈暈乎乎地總算下來了。
剛給了錢還沒轉身,就被人從身后抱住。
以為是哪家打劫這么不長眼,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動手?
正準備一套軍體拳連他之時,身后便傳來熟悉的聲音。
“徒兒啊,你可終于來了,為師等的你好苦啊……”
……
城門茶攤。
苗妙妙皺著眉頭一邊嗑瓜子一邊聽著自家師父這幾天在米郡的遭遇。
“為師接了這差事可是倒了血霉了,早知道就去西洋山剿匪了!”
看著他一臉懊悔地拍著大腿,苗妙妙翻了個白眼:“難道不是你以為來這邊能吃好喝好,不用費勁費神才挑的這差事?”
“不過想來徒兒也有個疑問,您這鬼點子不是……那個……法力高強,怎么就查不清這米郡王的底細呢?”
結果司宇白也如同那船家一樣,搖著腦袋道:“隨為師來。”
苗妙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拖著進了城。
米郡這地方果然如同傳聞中的一樣富碩。
整條主街都是高樓,往來車架也是鑲金嵌銀,車頂上的寶石一個比一個大。
行人如織,穿著各色精美服飾。
女子行裝不像周國傳統保守,雖然還沒袒胸露乳,但也是胳膊大腿能露的都露了。
苗妙妙瑟縮了一下脖子,好奇地問司宇白:“這天兒,她們不冷嗎?”
“我怎么知道?”司宇白揣著手,嘴里哈出陣陣熱氣。
街上大招牌幾乎都是“妓、賭、煙”之類的字眼。
可真是讓這個初到此地的苗妙妙開了眼界。
正當她眼花繚亂之際,迎面走來兩名男子。
那兩人走到他們面前,作揖行禮。
司宇白原本輕松的臉色突然僵住,用身體擋住身邊的徒弟,凝重地看著來者:“干啥?”
見對方如此防備,其中一人忙解釋:“我二人是米郡王派來給大司宇的愛徒陪游的小生倌兒,小人季來之。”
“小人澤安之。”另一人道。
既來之則安之。
苗妙妙扒著司宇白的胳膊打量著那二人。
生的倒是清秀。
“師父,什么是小生倌兒啊?”
“小小年紀,不要知道這些。”司宇白防備地看著那二人,“我自家的徒兒我自己會陪,你們主子找你們兩個來做什么?”
說罷便拉著苗妙妙繞過他們繼續走。
那兩個小生倌兒也不氣惱,只是跟在他們的三步之內,也不打擾。
走了一陣,總算看見了一處正經的酒樓——鳳來儀
呦吼~
這種坑爹的酒樓居然還有分店?!
那她也算老主顧了,不曉得給不給打折?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