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能耐,流著鼻血一臉傻笑,直接昏倒在清月齋?!彼居畎c著剛醒來的苗妙妙的額頭,氣的七竅生煙,“你自個兒身子自個兒不知道?還往男人堆里扎?!”
“要不是苗蛋蛋感應到你身子不對勁,為師立刻日夜兼程趕到長安……”
“唔……”苗妙妙捂著額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她第一次見到司宇白氣成這樣。
實在可怕。
司宇白眼神移開:“別給為師裝可憐!從現(xiàn)在起,不準出司宇府一步,直到你練成易旻決第三層!”
“為什么?!”
她最煩練功了!
練功哪有玩樂有意思?
“為什么?”司宇白丹鳳眼微瞇,“自然是清除你體內(nèi)的熱氣!”
“可是我在太醫(yī)院配了藥,我吃……”
“吃了藥就會好是嗎?!”司宇白沒好氣地打斷她的話。
苗妙妙猛點頭。
“那為師告訴你,你根本就沒中毒你信嗎?”司宇白看著一臉單純傻愣的徒兒,無奈地搖頭,“你本是貓身化人形,半獸之類難逃獸性。春漸暖,萬物蘇……”
司宇白說到一半,苗妙妙立刻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師父,您別說了,徒兒懂了?!?
看了這么多年的動物世界,苗妙妙再不懂也得懂了。
司宇白滿意地點點頭:“易旻決第三層能讓徒兒徹底擺脫獸性,到時候徒兒你再也不怕一不留神就露出尾巴了,也不用一到春天就急著找公的……”
說完,斜瞇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靠!什么叫一到春天就著急找公的?!你徒兒我是那么隨便的人嗎?!”苗妙妙一枕頭扔過去,撞在門板上,最后小聲嘀咕了一句,“要找也是找?guī)浀难健?
……
苗妙妙已經(jīng)在司宇府呆了三個月沒出門。
易旻決已經(jīng)練到第二層,可是死活突破不了第三層。
司宇白在府中設置了符界,只有她練到第三層才能出了司宇府。
不然以她這性子,不可能安安分分地在這里待這么久。
“好無聊啊~~~”
練了一會兒功,結(jié)果沒什么長進,苗妙妙便開始在魚池邊看魚玩。
這時曾菊花挎著食盒進來了。
這種符界對于凡人沒有任何作用。
她看見苗妙妙趴在樹蔭下邊悶悶不樂,便笑嘻嘻地走過去:“小苗呀,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清風齋的蘇掌柜還記掛著你的身子,見你幾月沒出門,特地托我給你送來他們家的新菜?!?
食盒還未打開,里頭就飄出來誘人的飯菜香。
苗妙妙吸了吸鼻子,口水立刻溢了出來。
她現(xiàn)在不餓,但就是有點饞……
“嘗嘗這個咸蛋煎豆腐,我偷偷嘗了一塊,味道特別好!”曾菊花將飯菜放在池子邊上的石桌上。
苗妙妙走過來坐下,邊吃邊問:“菊花姐,長安最近有什么新鮮事嗎?”
她這段時間出不去,都是曾菊花過來與她聊天解悶。
曾菊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解渴:“長安沒啥事兒,就是聽說邊疆戰(zhàn)事有些焦灼?!?
“又和匈奴打起來了?”
不是已經(jīng)和親了嗎?
曾菊花用扇風的團扇擺了擺:“不是和匈奴,是那個陸月國?!?
原來是北面草原一入春,陸月國就大兵進攻,直接沖破匈奴東西唯一的連接。
現(xiàn)在的匈奴東西交流只能借道周國緒川,而陸月國不是省油的燈,直接對周國宣戰(zhàn)。
就算是二打一也只能堪堪平局。
可見陸月國的軍事實力之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