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偵邢蹭車回府,苗妙妙獨自進宮。
三個月沒進宮,苗妙妙聽著熟識的領路小太監說著宮內的八卦。
“太后娘娘前兩天已經回洛陽了。”
苗妙妙一聽,想到了什么,便捂嘴笑道:“難不成這皇城之中有喜了?”
這位太后可是為了皇家子嗣花了大力氣。
“那可不!三位娘娘同時有喜。”小太監伸出三根手指在苗妙妙眼前晃了晃,“正好三個月身孕。”
那得意的樣子仿佛像是他自己干的。
苗妙妙吹了個口哨,心道這位皇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前段時間折騰了這么久都沒動靜,現在一來就三個。
小太監湊近她壓低聲音:“不過聽說圣上有立嗣的意思。這三位娘娘現在可是卯足了勁生皇子……”
立嗣?
厲玄現在才這么年輕,就想著立太子了?
小太監本還想繼續說,結果劉忠田從前頭急匆匆地過來。
“圣女,方才陛下有急事召見,怠慢了您,現在隨咱家走吧。”
苗妙妙看了眼沒聊盡興的小太監,拍了拍他肩膀:“下次我帶摘星樓的小菜過來再聊。”
……
圣宸殿。
苗妙妙一進殿內,坐在書桌前看奏折的男子眼皮都不帶一抬,淡淡地說了句:“來了啊。”
“來……來了……”她還想著行禮問安呢,結果這人一句話把節奏都打斷了。
殿內只有他們二人,厲玄不說話,只是翻著奏折,有時還提筆寫幾個字。
無人再說話。
氣氛尷尬的讓厚臉皮的苗妙妙都受不了了。
她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衣裳,規矩行禮:“臣……”
“坐吧。”
還沒等她吐出第二個字,厲玄便打斷了她。
苗妙妙落座之后,又是一陣寂靜。
看來今天皇帝的心情不太好。
她還是安安靜靜地坐著吧……
可苗妙妙哪是待得住的人,沒一會兒這屁股就像長痔瘡一般難受。
扭捏了一陣,在她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厲玄開口了。
“邊疆戰事吃緊,西洋山匪患嚴重,朕現在要與陸月國和談。”
“昂……”
苗妙妙愣神,他與她說這些做什么?
讓她剿匪還是和談?
她一不會帶兵,二不會外交,這事兒不應該和那些朝臣武將談嗎?
“朕思來想去,和談之事還是派愛卿去更合適。”
“啥……啥?!”苗妙妙差點把自己舌頭吞了,“派我去和談?!”
厲玄也不怕她把整個周國給賣了。
“行不通,行不通!這肯定行不通的!我哪是個會外交的人?!”苗妙妙直搖頭擺手,渾身寫著拒絕。
“你不需要懂,朕自會派人他人交涉,你只需要在那兒辦一件事。”
“什么事?”
“吃喝玩樂,回來后給朕說說陸月國的風貌人情。”
“就這么簡單?”
厲玄點頭。
苗妙妙立刻“噌”地站起來,朝門外走去:“微臣告退了。”
“去哪兒?”
“回去收拾東西,咱們明日就可以出發了呀!”
公費旅游,她自然當仁不讓!
……
翌日。
和談出使的隊伍已經在城外等候,苗妙妙在馬車上已經睡了一覺,醒來后車隊還沒出發,便問車外的禮部官員:“人還沒來齊嗎?”
“回圣女大人,還差一人。”
“誰啊?譜這么大?”居然還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