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大宮女葉嵐奉慧嬪的命令帶著林蘿去往蘭芳院取東西。
“回姑姑的話,我叫林蘿。”
葉嵐停下腳步:“是雙木林嗎?”
“是。”
“我娘也姓林,算起來咱們也是半個親戚了。”女人熟絡地握住她的手,“這宮里找個投緣的不容易,我第一眼看見你,就挺喜歡你的,不去我們拜個姐妹可好?”
苗妙妙看著這兩人說說笑笑地走進屋內,不由地打了一個哈欠,轉身離開。
這古代的人還真喜歡結拜呀。
從剛才那件事情來看,那塊錦鯉池邊的玉佩就是這個賴一發的。
但是那個家伙口口聲聲說玉佩是被人偷的。
也不知道說這話是真是假。
有幾個可能性。
一:兇手就是賴一發,那天作案時不慎遺失玉佩,為了逃脫罪責才謊稱玉佩是被偷的。
二:玉佩是兇手偷走的,作案后故意丟在現場,為了嫁禍賴一發。
第二種可能性表明兇手是與賴一發有仇才對。
這樣一來嫌疑范圍大大縮短。
但是如果是兇手不小心遺失的呢?
這樣就難辦了……
原本苗妙妙還想從死者的仇人方面入手。
結果昨天在浣衣坊晃了一圈發現死者為人一直非常老實,沒有與任何人有過過節。
最后一種可能性,也是苗妙妙覺得最有可能的推測:
玉佩是洪紅拿的。
賴一發口中的那天夜晚也許就是與洪紅做了一次露水夫妻。
洪紅肚子里的胎兒八成是賴一發的。
兇手作案后,并沒有發現玉佩從洪紅身上掉下來。
但是這個兇手到底是誰?
……
御醫院傳來撕心裂肺的殺豬聲。
“疼疼疼!啊!!輕點兒輕點兒,柳太醫……”
“夠輕了。我說你們這幾天一個個的都去逗什么貓呀?這臉傷得一個比一個重。”柳不醫洗了洗滿是血污的手,拿出藥粉開始上藥。
“啊!!!”
賴一發大聲叫喊,青筋爆起但卻動彈不得。
金鋼死死按住他的身體:“賴侍衛,您忍忍吧,長痛不如短痛。”
“我要殺……殺了……殺了那只貓!”他咬牙切齒地捏緊雙拳。
又是一捧藥粉撒下。
男人痛到昏厥過去。
房頂。
一只黑貓剃著指甲里的肉絲,冷笑。
“還想殺我?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
淑湘宮。
貴妃塌上躺著一個絕美的女子,身著精繡薄紗,正懶懶地小憩著。
“娘娘,賴侍衛來了。”宮女袁墨引著一個木乃伊腦袋的男人走到外廂,隔著珠簾站定。
女人眼皮微微掀開,一雙清澈勾魂的媚眼看向外邊。
待看到賴一發的腦袋時,細眉一蹙:“一發,你的臉怎么了?”
“姐……”高大的男人委屈地叫了她一聲。
在宮中,他們只能以職位稱呼。
賴一發一喊她“姐”,女人立刻起身走到他面前,心疼地摸上他的臉:“誰干的?”
賴一發將事情隱去林蘿那一段說了出來。
賴貴妃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果然是那個慧嬪,一定是她養著那黑貓來傷你。一發,姐姐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
“姐……”
“好了,這些天請假好好休息養傷,剩下的事情姐姐來辦。”
……
入夜。
華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