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苗妙妙忍不住笑了出來,小腦袋鉆進司宇白的臂彎里抽搐著。
“大司宇……”小太監(jiān)絞著手帕,“能不能行?”
男人神色不善地將黑貓的后頸皮提起來,丟在了草叢里:“一邊玩去!”
“大司宇?”小太監(jiān)身子一震,雙眼含淚,“奴家……奴家懂了……”
說著夾著腿,飆著淚跑遠了。
“師父,瞧瞧你傷了人家的心。”黑貓將腦袋鉆出草叢,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滾滾滾。”
苗妙妙“嘁”了一聲,又鉆回了草叢中。
“是、是、是。”管事的太監(jiān)轉身轟人,“都滾去干活!一個個圍在這里擾了大司宇的好心情!”
其他人都離開了,徒留司宇白一人現(xiàn)在荒園中。
嘆了口氣,眼神看向那一人多高的荒草叢中,卻再也看不見那小巧玲瓏的身影。
“徒兒?”
沒人應聲。
“乖乖徒兒?”
依舊沒人應聲。
男人有些慌了,不顧草葉子的鋒利,直接徒手扒開草桿子:“小徒兒,快回來!師父剛才不該兇你……”
“嘿嘿嘿嘿……”
“徒兒?”男人循著聲音走去。
“嘿嘿嘿嘿……”
只見一只黑貓后腳站立,前爪騰空而起,似乎在抓什么東西,對司宇白的呼喊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男人“嘖”了一聲,暗道不妙,立刻俯身將她提起。
此時的苗妙妙眼神煥然,只顧著傻笑,對眼前的男人視而不見。
“中毒了?”司宇白將鼻子湊近她的口鼻聞了聞,一股異香襲來。
男人震驚地看向她:“你怎么會吃這個?”
眼神又轉向草叢:“難道是……”
……
“咚!”
“咕嚕嚕……唔?!唔唔唔唔!噗!”
苗妙妙被丟入冰水中,瞬間清醒了過來,見到四周圍都是水,立刻開始慌亂地掙扎。
不過好在被司宇白及時撈出來。
此時的男人赤著腳,外衣已經脫下放在一邊,只穿著白色的中衣,頭發(fā)尖還滴著水。
“這……這是哪兒?”
“御醫(yī)院。”男人將她撈起,粗暴地用干毛巾擦干她身上的毛發(fā)。
“嗅嗅……”苗妙妙聞道一股清涼的味道,“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薄荷,提神醒腦用的……”
男人話音未落,黑貓瞬間想起了什么,雙眼亮錚錚地看著他:“啊!我記起來了!波斯蝎籮!剛才那個園子里種著波斯蝎籮!”
“嗯,為師已經發(fā)現(xiàn)了。”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袋,“知道是波斯蝎籮居然還敢啃它,命不要了?”
“唔……”苗妙妙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瞪了一眼男人,“我只是想試試它是不是真能致幻……”
答案是肯定的,她見到了無數(shù)沒穿衣服的美男在她面前翩翩起舞。
真想再嘗一次……
“吱呀——”
門開了。
苗妙妙下意識用毛巾遮住自己的身體,不過在反應過來沒什么必要的時候,又放開了。
“進屋不敲門,是君子行為?”司宇白沒好氣地朗聲懟著還未進門的男人。
男人緊抿著薄唇,冷著臉,伸出手對著敞開的門板敲了三下,隨后跨進門檻。
“我都還沒說進來!”司宇白被眼前這個黑衣男子的行為惹得有些氣急。
苗妙妙腦袋上掛了三條黑線,她這個師父簡直幼稚到極限了。
“大司偵啊,你還是別理我?guī)煾噶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