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剛跑到院子外,迎面就遇上陳萬冊領著司宇白進來。
二人有說有笑,談笑風生。
“你這坑貨居然還好意思回來!我差點被浸死知道不?!”
黑貓罵罵咧咧地走近他,男人俯身大手一抄就將她抱起來箍住了。
“唔?”貓身真是太弱了!司宇白一只手就能鉗制住她!
“哎呀!”司宇白做作地大聲驚詫,“這不是陛下的御貓嗎?怎么跑這兒來了?”
你還能再演得假一點嗎?
黑貓看他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御貓?”陳萬冊瞇小的眼睛陡然睜大,一拍大腿,“下官就看著這貓不是尋常人家養的,原來是陛下的愛寵啊!”
“是呀!陛下找得她好幸苦,整天寢食難安,本官得趕緊送去才行!”
“那……那是得快點!”
“陳大人,你的茶還得改日再喝了,本官告辭了。”
“好!好好!這事兒耽擱不得!”陳萬冊一臉恨不得找頂轎子趕緊將他抬進宮中的模樣。
……
長安大街,人群熙熙攘攘。
一名白衣男子抱著黑貓在人流中穿梭。
“我不進宮!我不進宮!快放我下來!”苗妙妙此時已經被男人綁在了懷里,背緊貼著他的胸口,四肢懸在空中。
這等新奇的“遛貓”方式引來不少人側目。
“呦呦呦……”司宇白一臉酸倒牙的表情看著她,“之前還一心想回宮,這次怎么轉了性子了?”
“虎嘯山莊有問題!我要回虎嘯山莊!”
“虎嘯山莊當然有問題,那里死的人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不!不是山莊!是嬌娘!嬌娘有問題!”
“嗯?”男人停下了腳步,“那個女人怎么了?”
似乎話題一涉及嬌娘,司宇白總會有種不一樣的態度。
苗妙妙仰起頭,逆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嬌娘也許是清泉山莊失蹤事件的罪魁禍首。”
“虎嘯山莊自打這一連環殺人案之后,就被京兆府封了,里邊的家丁、仆從一應驅逐。現在我們再去那里,也只能看到一座空無一人的山莊罷了。”
聽了男人的話后,黑貓的兩只耳朵都垂了下來:“這可怎么辦?難道這個嬌娘就這樣逃之夭夭了?”
“徒兒,你確定嬌娘有問題?”
她將在陳萬冊書房內發現的線索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通。
司宇白一錘掌心:“為師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師父……你別不是在放馬后炮吧?”在她發現嬌娘的經歷之前,他可從來沒說過一句懷疑那女人的話呀!
男人蹙眉搖頭:“這女人周身總是縈繞一股迷霧,為師怎么看都看不清她。”
“看不清?”苗妙妙瞪大了眼睛,“為啥徒兒我看得清清楚楚?師父,你不會是老花眼了……哎呦!”
黑貓捂著頭頂,幽怨地白了男人一眼。
“為師眼神好著呢!”
正在這時,迎面走過來一支送喪的隊伍。
這一隊伍浩浩蕩蕩約有百余人,全部身著素衣,頭系孝帶,哭哭啼啼向著城門方向走去。
整條街的人都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
“我說這誰家死人大中午的出殯呢?吉不吉利先不說,這么毒的太陽曬著,棺材都臭出來!”邊上的一年輕婦人捂著鼻子抱怨著,那雙眉頭都皺得打結了。
她邊上的一個中年婦人扯了扯她的袖子,低聲提醒:“趙家媳婦兒,你是有所不知,這是陸大爺家的兒媳婦兒死了,陸家人原本就少,他兒媳婦娘家人更是一個都沒有了,辦個喪事的人手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