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女子就是錢員外的女兒,名喚春桃。
苗妙妙尋思這錢員外也是個沒啥文化的土豪,把閨女的名字取的和丫鬟一樣。
這取名字的本事比鐵王爺差遠了。
至少人家那三位女兒的名字一聽就是親姐妹。
與在場的兩位男人打了招呼之后,春桃就離開了。
春桃走了之后,錢員外又似無意地提起來他一直在找女婿的事。
錢家人從洛陽遷到長安來定居,為的就是長安這天子腳下的地兒能攀得上權貴。
司宇白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伙開口就提到了今年秋天甄選秀女的事兒。
“錢員外,皇家選秀女難道您不知道?”
“知道也來不及了。”錢員外有些懊惱,“我就是個普通做生意的,又不是什么當官的,人家宮中選秀哪兒能輪得到我家啊?”
他灌了一口水繼續:“再說了,三年一選秀,再等到下一屆我家姑娘都十八了!”
“十八怎么了?!”苗妙妙不爽地叫道,“我也十八啊!”
“原來錢員外是在擔心這個問題,姻緣的事兒本就是看緣分,錢員外還是莫要強求……”司宇白話中有話,奈何對方根本理會不到其中意思。
“二位可知道我為何宅子鬧鬼也不搬家嗎?”
白發道長一抬眉,眼神閃光:“員外請講。”
錢員外指了指墻對面:“這墻外邊就是一條元寶巷,巷子的另一邊是慶安侯府,我呀早就打聽清楚了!”
說罷他得意地拍著肚子笑了笑。
司宇白與司偵邢二人對視了一眼,苗妙妙瞬間就燃起了八卦之心。
這兩個家伙怕不是知道慶安侯的一些辛秘吧?
“錢員外。”許久沒說話的司偵邢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據在下所知,這位慶安侯爺去年剛過完五十大壽……”
“哎!”錢員外擺擺手,“我會是沖著慶安侯爺去的嗎?”
“那員外是沖著誰去的?”
“自然是慶安侯爺的兒子了!”
“在下許是不怎么與慶安侯府接觸,殊不知侯爺還有兒子……”
“哈哈哈,小兄弟不是權貴之人,不知道也無妨!這事兒我還是聽那牙人無意間提起來的,不然我才不會買這宅子嘞!”
這老胖子還真是不識貨,司宇白也就算了,剛才司偵邢騎的馬也不是尋常人家養得起的吧?
“咳!”司宇白捂嘴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司偵邢欲言的話語。
苗妙妙明顯看見她師父那上揚的嘴角,他語氣藏不住的笑意:“這樣啊……那就先預祝員外早日勾得東床快婿了!”
……
司偵邢裹著夜色騎馬離開了。
司宇白則厚著臉皮在錢宅住下。
苗妙妙也知道他不敢回宮去,畢竟她這只御貓還在宮外,他一回去準會被皇帝追問她的下落。
到時候他要是把出租御貓的事兒說出來,厲玄的臉不綠才怪!
錢員外的房間開著窗戶,外邊的清風夾著月色吹撒進屋內。
床上的胖子睡得呼嚕聲震天作響,苗妙妙好不容易有了的瞌睡蟲全跑光了。
“咔。”
她小心翼翼地撥開籠子的插銷,輕松越獄。
“就這破籠子還想鎖姑奶奶我?”她甩著尾巴從窗戶處跳了出去。
客房。
白發男人坐在窗邊,外頭樹影婆娑。
風略過他的鼻翼,帶來熟悉的氣味。
他輕笑一聲,清朗的聲音從其口中傳出:“等你許久了。”
“哼!”
黑貓跳進屋內,順勢在他整齊的床榻上打了個滾:“說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