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不是說過不讓你亂跑嗎?”男人語氣中帶著怒氣,脫下外衣將她裹住,“你現在這副模樣讓別人看見了可怎么好?”
“我……什么模樣?”
苗妙妙低下頭這才發現她一雙腳丫子還踩在碎石地上,動了動光潔的腳趾頭,驚喜抬頭:“師父!我居然自己變成人嘞!”
“人?”司宇白一抬下巴,“你自己摸摸腦袋,摸摸看你到底是不是人。”
少女抬起胳膊揉了揉腦袋,一手的毛絨觸感嚇了她一跳,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張了張嘴半天才發出聲響:“師……師父……我……這個是不是耳朵?”
男人一聲不吭伸手對著其中一只毛絨物體一擰,她立刻疼得驚叫跳腳。
司宇白哼了一聲,收了力,揉了兩把:“你說是不是耳朵?”
苗妙妙含著淚花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不是你的耳朵,下手也不用這么重吧……”
還未在心底多罵幾句司宇白,就聽得不遠處有響動。
苗妙妙立刻躲到師父的身后,順便用他的外衣罩住腦袋,只露出巴掌大的臉。
“道長!原來你在這兒呀!我和司偵大人找了你半天了!”
少年清朗的聲音響起,趙思進與司偵邢一前一后走了過來。
“這位是……”
二人走進,趙思進伸了伸脖子看向白發道長身后的女人背影。
“貧道剛救起的一位落水的姑娘。”
苗妙妙此時抖得厲害,畢竟現在自己只罩了一件衣服,而且腦袋上還頂著兩只獸耳……
“這樣啊……以后走路小心點,哎?這位姑娘后邊又黑又長的是什么這玩意兒?”少年摸著下巴一臉天真。
又黑又長?!
苗妙妙心一驚,反手一摸后頭,還真是毛絨絨的一條……
咳!
又黑又長的尾巴。
“那是這位姑娘的辮子。”司宇白臉不紅心不跳地瞎說著。
“哦……那……”
趙思進還欲再問,被司偵邢打斷提醒:“錢員外醒了,要找白宇道長還有事要交代,不要耽誤了時辰。”
少年才停止了他的百科全問,一拍腦袋:“我爹和我哥還等著我呢!趕緊走趕緊走!”
“你找個地方藏一會兒,很快會恢復原形。”司宇白離開前低聲囑咐,“不要被人看見了。”
三人離開后,苗妙妙聽話地找了一處花叢角落蹲著。
要說這盛夏的草叢中,那蚊子都貓著呢!
只要人一進來,這些家伙立刻像餓鬼見到了自助餐一般蜂擁而至。
“啪!”
“啪啪!”
“啪啪啪!”
苗妙妙現在身上也沒了濃密的毛發抵擋,兩只手瘋狂地拍打著自己的身體,沒多久手上身上全是血。
“不是說一會兒就好嘛!”草叢中的少女實在忍不下去,沖出草叢,“司宇白這家伙又騙人……”
誰料想迎面就撞上了一個滿臉褶皺的老嫗。
“鬼呀!”
“鬼呀!”
二人同時大叫起來,而那老婆子許是年老體弱,經不住嚇,直接昏了過去。
苗妙妙穩定心神,這才發現地上這人是專門伺候錢大小姐的賈婆子。
“你……你沒事吧?”
搖了半天沒動靜。
她抬頭看向不遠處的亭子,把這老太太背過去吧……
……
另一廂。
趙思進與司偵邢二人找到司宇白后,三人匆匆回到錢員外房中。
此時屋里已經圍滿了人。
除了其女兒錢春桃與錢府的管家和近仆,還有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