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是夜郎王子的手落在了直接的肩上。
接著那雙手順著她的雙臂向下滑落。
諾蘇梅朵一動不動,任憑人家從后面把自己摟在懷中,用下巴輕揉自己的秀發(fā)。
“怎么一開始不來開門,要往后面跑呢?”諾蘇梅朵問。
“我太興奮了,不敢相信你這個時候會到來,還以為是你姐唱的呢!”
“我姐?”
“就是什么夫人卓文君呀,她們白天到了呢!就是池塘后面那棟房子!”蒙多懿德說,“你姐說她好久不見你了,想得厲害,兩口子在我們這里坐到黑了才回去的。”
“哦,我們都半夜了才從天方國趕回來的,”諾蘇梅朵悄聲對她丈夫說,“本來我可以把時間弄回到天黑就趕到這里的,卻怕梅山那幾個前輩笑話喲!
諾蘇梅朵轉(zhuǎn)過身來,兩個人相擁著走進(jìn)屋里!
諾蘇梅朵走到后面的窗戶后邊推開窗看了一下,后面的池水里,那彎殘月亮光光的,讓諾蘇梅朵想起身后的夜郎王子的眼神。
她趕緊把窗戶關(guān)上,和蒙多懿德抱在一起。
夜在窗外窸窸窣窣地走過。
屋里,兩個人的心跳合上了節(jié)拍。
“對了,”過了好久之后,夜郎王子躺在床上,對躺在自己臂彎里的王子妃說,“大漢朝來人催促司馬先生回家了。聽說大漢朝已經(jīng)滅了烏孫國了呢!”
“烏孫國?”諾蘇梅朵警覺地坐了起來。
“是的!”蒙多懿德說,“今天司馬相如講了,這大漢朝與烏孫國的事啊,也是他出使西南的原因之一呢!”
“哦,司馬相如是怎么說這烏孫國的?”諾蘇梅朵似乎有些著急,你給我講講。”
諾蘇梅朵見妃子執(zhí)意要問,只得講了起來——
在司馬相如出使西南之前,在大漢朝的金鑾殿里,武帝劉徹端正地坐在高高的龍椅上。他一臉悲戚,似乎剛剛落過眼淚對樣子。
階下一干文臣武將嚴(yán)肅地佇立,已過中年的司馬相如身處其中,與眾位官員一起相互傳看著一塊絲帛。
絲帛上赫然寫著幾行娟秀的字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
遠(yuǎn)托異國兮烏孫郎。
穹廬為室兮旃為墻,
以肉為食兮酪為漿。
常居土思兮心內(nèi)傷,
愿為黃鵠兮歸故鄉(xiāng)。
“陛下!”這時有人發(fā)話了,“昨日退朝時,陛下交代過今日朝議的是夜郎、滇國和西南夷造反的事,而陛下給我們看的”
“是的,現(xiàn)在我有兩塊心病一塊是西南,另一塊是西北。那里我們一直受匈奴滋擾,本來為了牽制匈奴,我們讓細(xì)君公主到烏孫國去和親,偏偏被匈奴識破了我們的計謀,也把自己的公主嫁與了烏孫王獵驕靡。”漢武帝劉徹手里舉起了另外一塊絲帛,搖了搖頭繼續(xù)說,“匈奴臨近烏孫國,獵驕靡怯于威勢,把匈奴女子封為左夫人,把細(xì)君公主封為右夫人。細(xì)君的地位在別人之下,這幾年的日子可想而知。昨晚張愛卿從烏孫回國,帶回了細(xì)君的信獵驕靡現(xiàn)在年老了,要把細(xì)君改嫁給他的孫子軍須靡,這在我們國度是多么不符合倫理,叫細(xì)君如何承受呀?”
“獵驕靡真他媽不是人,細(xì)君公主雖是罪臣劉建之女,但文靜貌美,陛下可是視同己出啊!哪里會比不上匈奴女子呢?”臺下議論紛紛。
“微臣啟奏陛下!”這時有人出班。
眾人看時,正是出使烏孫國,帶來細(xì)君公主書信的張騫。
“烏孫王把匈奴女封為左夫人,還有其他原因呢!”張騫躬身說。
“其它原因?”漢武帝問。
“是的,獵驕靡的父親叫難兜靡,難兜靡在位時的烏孫為月氏所攻,國破家亡。”張騫回答,“當(dāng)時獵驕靡還是一個嬰兒,被部下布就翎侯抱著逃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