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房子間,突然出現(xiàn)的水流嘩嘩地往場院里涌。
這邊的屋子顫動了起來,也有水流往兩排相互對視的屋子中間涌去。
那邊,阿豺和阿彪攪拌好了,開始把制造好都火藥攏在一起,回頭卻見四面八方都有水流涌來,一下子傻了眼。
水流聚匯在一起,仙人橋頭上不一會兒就開始翻波涌浪,成了一條河流。
阿豺和阿貍還跪在地上,他們的褲腿浸泡在流水里,攏成了一堆的黑火藥在極速地往水里塌陷,被流水沖走。
這時,黑漆木房子吊腳樓上的一扇門突然洞開,阿彪舉著一把火嗷嗷叫著沖向了吊腳的走樓,急不可耐地把火把往阿豺和阿貍的火藥堆上扔。
火把嚯嚯地飛向了阿豺和阿貍之間的火藥堆中,把火藥堆頂端還未被流水浸濕地地方噗的一聲點燃了,像是誰放了一個屁,一團黑煙在兩顆丑陋的腦袋中間冒出。
兩顆奴才嗷嗷著跳了起來,仰著臉往樓上張望時,他們已經成了兩個黑鬼。
這時,巖石的身子卻從熱布巴托家客房的陽臺上飛了出去。他的身子一躍就到了兩排屋子中間立著的日晷,一踩日晷的圓盤又飛了起來,如同撲食的大雕,向黑漆木屋的走樓上就竄。
阿彪在陽臺上抖抖索索。
“不……不關我的事啊!”他叫喊,“是……是……”
“是那個喜歡吃狗血的和尚吧!”巖石直奔屋里,“我給他帶來了好吃的呢!”
了緣和尚還真就在屋里。
他看著阿彪點燃的火藥還不如一個響屁,知道什么用處也沒有了,就沒有發(fā)功把火焰往斜對面的客房推。
沒想到自己不招惹別人,那邊陽臺上卻有人一躍而下,輕靈的身姿似曾相識。
“不好!”了緣轉身要穿壁進入另一間屋子,聽到來人帶著狗血就更加驚慌了,他知道凝聚不了心力就做不了法,只得飛身跳出了后面的窗子。
那窗子是他們剛剛聽到坑里異樣的水響時才打開的。了緣和尚往外面一躍就飛進了汩汩往外冒出的水面上,借水流往上涌出的力再次騰挪,逃之夭夭。
這不是六十年前他與李少君的那場大比拼。水里也沒有長出蓮花來,他腳下踏著的是一個極速地往下陷落的漩渦。
原來諾蘇梅朵早就算計好了她知道巖石一提狗血,了緣便會往后面跳跑,便把手里的鞭子一抖,那鞭子便成了原來的樣子握在手中。
被堵塞的暗流一下子被疏通了,天坑口里的水流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力,一下子把了緣和尚吸進了坑里,一路旋轉著往下陷落,洗刷過土壤的水流此時已經嘩拉拉成了泥漿,把這個被封閉在鬼面崖里達六十年之久的了緣和尚蓋了一個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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