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交給了矮胖太監,選擇留下來安排王妃的尸體。矮胖太監端著盛著王妃血液的那個木盆,跟在巖高的后面往前殿走去。
胡坎已在前殿等著了,懷里抱著尺余長的兩個木偶。他身邊,站著四個道士穿戴的人。
地下多了五個蒲團。
巖高人矮胖太監把血盆放下,親自凈手,焚香,化帛,最后在中間那個蒲團上坐下。
四個道士分東西南北在其余四個蒲團上坐下,跟著巖高拖長了聲音念叨。
巖高左手掐訣,右手里的青銅寶劍在空中劃動。臉上是眼觀鼻,鼻觀口,口應心,心里惡念升騰。
四個道士學著巖高的樣子,同樣是眼觀鼻,鼻觀口,口應心,心里惡念升騰。
“吧卡尼亞都宿母急皆卡”巖高在念叨。
“吧卡尼亞都宿母急皆卡”四個道士跟著念叨。
木盆中,滇王貴妃的血液先是平平靜靜,再是微起波瀾,接著像沸騰了一般的跳動。
胡坎忙把裹著滇王和滇王太子內衣的兩個木偶站立在了血盆里。
王妃的血液順著木偶的身子從下往上慢慢浸潤。
這時巖高把寶劍倒豎著,劍尖朝下,在兩個木偶的頭上慢慢轉動,口里念叨著“吧卡尼亞都宿母急皆卡”
幾個道士雙手合十,一同念叨“吧卡尼亞都宿母急皆卡”
巖高慢慢松開手,那把劍就這么懸在空中,依舊在兩個木偶的頭上轉動著,一圈,再一圈
血盆里的血液在沸騰。
木偶身上的血在慢慢往上升高。
裹著滇王和王妃內衣的木偶漸漸就成了血人。
懸在空著的劍開始抖動,發出顫音。
木偶身上的血在往上升高。
裹著滇王和王妃內衣的木偶漸漸就成了血人。
懸在空著的劍開始抖動,發出顫音。
那把劍的劍刃發著寒光,劍身搖搖擺擺,仿佛隨時都好像要掉下了,插到兩個木偶頭上的樣子。
“吧卡尼亞都宿母急皆卡”巖高拖長著嗓音里似乎有好些鋸齒,在滇王宮里那些聽到念叨的人們胸腔里鋸過去鋸過來。
“吧卡尼亞都宿母急皆卡”四個道士的聲音似乎是四把剔肉刀刀,在把人的皮肉一點一點地從骨頭上面剝離。
那把劍越旋轉越快,劍刃顫動的聲音鏗然,如同是誰在哀鳴。
慢慢地,劍身上的這里和那里滲出一個一個的紅點。紅點滴溜溜轉動著,如同一粒紅豆子。
紅豆子越轉越大,最終成了一點一點的血滴。
血滴沿著劍身滑向劍尖,一滴又一滴地滴在了裹著滇王和太子內衣的木偶身上。
木盆里的血在往上涌。
劍刃上的血滴滴落著,血滴一滴一滴地敲打在兩個木偶的身上,叮咚,叮咚,叮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