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再不來,莊矯將軍就完了,我們這兩千人馬都得跟著玩完!”一個小將見了莊蹻,眼淚都出來了。
莊蹻正扶著他的弟弟前后左右地查看傷勢,這時說了一句“可惜還是被胡離逃脫了!”
“不!被我看見了,他就跑不掉了的。”蒙多長老在馬上閉了眼,手掐指訣,口中念念有詞,接著向投誠了的百越軍問道,“胡離所跑的方向,叫什么地名?”
“木梳坎大山!”
“那他就跑不出這個大山里!”
果如其言,胡離正在木梳大山那邊的山谷中逃跑,惶惶是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wǎng)之魚。
這家伙跑得倒是夠快的那面紅色的旗幟往后一扇,一股力量就把他推出了五六丈遠,再一扇,又是五六丈遠。
可他卻老是在山谷中跑著,就是出不去,似乎那山谷在無限地延長。
胡離開始氣喘吁吁,后來汗流浹背,再后來手腳酸軟,渾身無力。
終于,側(cè)邊出現(xiàn)了一個山丫。
胡離似乎看到了生機,轉(zhuǎn)身往山丫就跑。
才上了兩個山頭間的山丫口,那里卻密密麻麻地長滿了荊棘和蕁麻,蕁麻叢中到處是毒蛇,或者簌簌地搖響尾巴,或者剛起扁扁的頭,眼睛瞪得溜圓。
媽呀!胡離嚇得回頭就跑。
很快又有山丫出現(xiàn)。胡離側(cè)身又往山丫奔逃,可是遇著的卻是與上一次相同的命運。
大半天時間里,這個百越國現(xiàn)在的實際統(tǒng)治者總是離開山谷,又回到山谷。東奔西走,疲倦不堪。
他胸脯一起一伏,口里咻咻地喘著粗氣,手中的旗幟也漸漸失去了往后一掃就是五六丈遠的神力。
胡離把旗幟舉到眼前看時,旗幟早就被路旁的荊棘撕扯成了絲絲縷縷。
又一個山丫出現(xiàn)了,胡離看著山口“老子先坐下歇息一兒再說!”
沒想到他的身子頹然坐下后卻又突然彈起。
只見他往屁股下面一摸,屁股鮮血直流,上面扎了三四根竹簽子。
胡離呲牙咧嘴地拔下竹簽,看準了地面又一次坐下,偏偏屁股一觸地,下面又是一陣要命的疼。
胡離再一摸,上面又扎了幾根竹簽。
“真他媽活見鬼了!”這回胡離不坐下了,他看著山丫,又看了看山丫兩旁的上頭,心里在想,“這些山頭不是很高,我何不站著休息好了,就直接爬上一座山去看看。我就不信今天遇到了什么邪!”
通往山丫的路旁,胡離還真的找到了向山頭延伸的路,路更陡峭跟彎曲,旁邊荊棘叢生。
胡離只管一步一步手腳并用地向上攀爬。
看看就只有五六丈遠了,可是這五六丈遠的地方卻是懸崖。
胡離一抬頭,卻見兩個人正在懸崖上看著自己。
那兩個人正是莊蹻和蒙多衣衣。
蒙多衣衣咯咯笑著,身姿婀娜,嬌媚的臉蛋就像紅艷艷一朵牡丹;莊蹻卻是橫眉怒目,拈弓搭箭。那把弓箭正被漸漸拉滿。
胡離意識到這個人就是隔著一條河就射破了自己寶貝葫蘆的那一個。
他要把旗幟往上一掃,卻一點熱風也沒有,手里輕飄飄。
抬眼看時,那面旗就是絲縷也沒有了,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根木棍。
胡離氣急敗壞地把木棍一扔,抽身就跑成了跑了一個豬顛瘋。
山頭上的莊蹻并沒有放箭,只是側(cè)身笑了笑,把一旁的蒙多衣衣攬在懷里。
胡離跑到山谷底,又把臉轉(zhuǎn)向了那一邊的一座山頭。
奔上這座山的道路要平順得多,沒有懸崖絕壁。
可是他快要到山上時,山上出現(xiàn)了一個老者。須發(fā)飄飄的臉上,眉里眼里都是智慧。查爾瓦,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