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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還真的就是“絡新婦”三個字。
“什么?”巖石氣憤憤地拍桌而起。
“既然出了妖,那我們還真的得停留下來了呢,”諾蘇梅朵轉過身問玄妙,“不知道觀客房夠不夠安置我們這些人啊!不除了這個妖精再走,司馬先生也不會安寧!”
“能是能!”玄虛道長趕緊作揖,“我也正求之不得,不過司馬先生得承擔風險啊!”
說話間,店家把水花酒煮雞蛋端了上來,大家趕緊吃了,就跟著玄妙道長前往五峰觀。
山路彎彎,五峰觀被一片蔥綠掩映在五峰中間那一峰的山坳里。
山門前的平臺上聚集了很多人。
“這里的道士自己都保不住自己,”有人在路旁議論著,“官家的人還來燒什么香啊?”
玄妙道士內心焦急著,領著一行十四個人進了山門。
諾蘇梅朵一眼就看到了那邊墻角的大槐樹,便徑直向大槐樹那邊走去。
玄妙道士遲疑了一下,也在一旁跟著往那邊走。
微風吹拂著的槐樹葉似乎還在心有余悸地顫栗著,發出颯颯的聲音。
死去的道士被弄走了,槐樹上還能見到一些蛛網在飄飛著,只有一支小小的樹枝被折斷的痕跡。
“那邊兩間低矮的屋子,是不是道觀的茅廁啊!“諾蘇梅朵問。
“是啊!”玄妙道長說,“死亡道士就住在后院的廚房旁邊,是廚房里的廚子。因為每天都要準備早餐,他平時就起得比別人都早一些。”
“哦!”諾蘇梅朵輕輕應了一聲。
“我想他可能是起床后從那邊過來出恭,”玄妙道士又說,“到了這里就遭了害吧!”
“哦!昨晚在道觀里過夜的香客多嗎?”諾蘇梅朵這時問。
“有十幾個人吧!”玄妙道士回答,“不過今天早晨全跑光了,只是后面還有一個女客人住著,晚上我們還得派人巡夜,保住人家呢!”
“那女客什么時候住進來的?”
“就是今天上午,人家從滇國那邊大老遠跑來燒香,”玄妙道人說,“要不是腳痛走不了,人家也早就離開了呢!”
“哦,那就把我們的屋子安排得與那個女客人近一些,大家也有個照應,”諾蘇梅朵說,“這樣你們晚上就不用安排人巡夜了呢!”
“好的!”玄妙立即答應。
“還有!”諾蘇梅朵又對玄妙道士說,“你還得給我們兩套道士服,晚上我和我的巖石師兄有用呢!”
“行!”
在玄妙道士的指點下,大家又來到了后院觀察了一陣,才到道觀的客房去休息。
時間的腳步走得好快,太陽的頭顱就像一個球,被誰一腳踢向西山,云朵的道路上濺滿了紅血。
那些血跡漸漸淡去后,夜就披著她的黑色大氅鋪天蓋地地來了。
此時諾蘇梅朵他們已經吃了道觀里的素齋,在客房里靜靜地待著。
玄妙果然沒有安排道士巡邏,五峰觀完全籠罩在寂靜中。
諾蘇梅朵站在客房的后窗里,悄悄聽著后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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