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蒙多懿德見妻子的神色不對,急忙問了一聲。
“靈鷲石真的被人動過了呢!”諾蘇梅朵憂心忡忡,“要是巖高的靈魂沒有被第一代夜郎王的童子尿完全融化,而是變成了痋引,那么這個世界可能就要毀滅了呢!”
“什么?”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面面相覷。
諾蘇梅朵繞著靈鷲石的四周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跪了下來,用手輕輕扒開了底下的青草,一點一點地查看地上的裂紋。
沒有人敢發出聲音,風輕輕地過來,搖了一搖周圍的小樹,便一下子感受到自己的冒失,便知趣地走開了。
諾蘇梅朵仔細地在靈鷲石四周看了一遍,更加堅信石頭有人動過了——那裂紋中,連接著土地與石頭的樹根已經斷裂。
看著諾蘇梅朵凝重的眉頭,所有人都心驚膽戰。
“哦,大家讓往這邊!”夜郎王子妃爬起身子,把手掌平坦著擺了一擺。
大家當然選擇照辦,走向了諾蘇梅朵示意的方向。
這個狐仙的女兒接著往腰力一摸,那根馬鞭早已在握。
只見她的鞭子往靈鷲石一指,鞭梢自動延長,如靈蛇一般蜿蜒著圍著靈鷲石繞了一圈,最后還打了一個結。
這樣,她的鞭子一下子變成了隨意拋出的套馬繩,牢牢地套住了那只大禿雕形狀的巨石。
接著,諾蘇梅朵纖細的手往旁邊用力,仿佛套著的不是巨大的石頭,而是一個棉花團。
石頭慢慢往一邊傾斜,接著哐當一下,往地上就倒。
地下微微顫動。
“這石頭倒地的聲音真怪,似乎地底下是空的一般。”諾蘇梅朵心里說了一聲,眼睛便往剛剛挪開的石頭底下搜尋。
大家都圍了過來,一同看著巨石原來站立的地方。
底下的一側是一個凹處,那里有一具骨架仰面朝天躺著。
骨架已經朽壞了,卻還保留著死亡時的姿勢。
“這應該就是那個賤賊胡坎的尸骨了,看來滇國人把這個故事一代一代地相傳,他們的講述都很終于事實喲!”大家這樣想著,卻都沒有心思說話,又把目光移向了中心的位置。
中心有一個直徑五六寸的小洞,洞壁光光滑滑,看不出有人動過的痕跡。
諾蘇梅朵用右手握著馬鞭,把鞭梢垂進了洞中,左手掐著手訣,口中似乎念念有詞。
鞭梢沿著洞里垂下了,洞里發出了奇怪的聲音,似乎是誰在對著壇子喘氣,嚶嚶嗡嗡,好似蜜蜂的絮語,又如同蚊蟲在哀鳴。
諾蘇梅朵有意把鞭繩抖了一抖,坑洞的深處發出空當空當聲音。
“好在當年蒙多長老在那個靈鷲石被大禿雕放下后,用法力在下面弄出了一個坑來。否則今天將不堪設想,”諾蘇梅朵終于開始說話,“不過是幾百年地時間,巖高的靈魂絕對沒有完全被玉凈瓶里的童子尿化合啊!”
“哦,你是說移動過靈鷲石的人還沒有取走那個玉凈瓶?”諾蘇骨朵的神情也跟著舒展開來。
大家同時也都舒了一口氣。
“沒有,鞭梢告訴我還沒有人下去過,來人不過是往里扔了一個木頭小人而已。”諾蘇梅朵的表情卻依舊嚴肅,“不過這次沒有取走玉凈瓶,這個弄開了巨石頭的人顯然沒有甘心,最近兩三天他還會再來的呢!”
“他還會再來?”蒙多懿德問,“那他什么時候來呀?”
“等一下,我也得問一下他扔進去的木頭人才知道!”
諾蘇梅朵說話時,卻在慢慢把鞭梢一抖一抖往回拉。
蒙多懿德現在明白,他妻子的鞭子現在正在洞中極速地變短。
果然,一會兒后鞭子的那一端就出現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