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張大人!”范昆又問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張德這次回答了,“我用腿功和爪功都沒有傷著越國駙馬巖石,實在覺得太沒面子了,就用語言激他,讓人家接我一招。當時我也是被怒氣沖昏了頭,居然使出了七傷掌里的奪命摧魂掌。哪知一掌拍出,我便覺得自己一下子就飛了起來,飄飄悠悠到了陰朝地府。人家檢查的結果,我已筋脈寸段,卻都是我自己的掌力所傷。地府里的牛頭馬面便把我收監(jiān)了起來,說是要三十年后才能轉(zhuǎn)世投胎呢!要不是王子妃到陰間救了我,你說我是不是自找的啊!”
“張大人真的到了陰間?”范昆驚愕得睜大了眼睛。
“是啊!”張德又感激地說到,“我還魂后筋脈寸斷,又是王子妃運氣給治好了,這個大家都看到了啊!大恩不言謝,不過我想起自己欲置巖石駙馬于死地這件事,還得要到那邊去道歉,求他原諒呢。”
“這事就不要說了吧!”諾蘇梅朵卻又開了口,“其實不是為了這回事,我也會去陰間走一遭的——我要把巖高靈魂所化的痋引送到陰間——這東西再也不能留在世間為禍啊!”
“巖高靈魂所化的痋引?”司馬相如一下子想起了滇王莊懷楚所講的故事來。他回頭看著蒙多懿德,“王子你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啊?”
蒙多懿德便向大家講了白日里他們?nèi)レ`鷲山的事,最后說,“眼見得這個檀何言或者范文杰后天就會在靈鷲山出現(xiàn),我們應該趕緊商量,看怎么才能順利抓住了,押回漢朝去!”
“這有什么好商量的?”范昆聽了便高聲說,“既然檀何言可能會出現(xiàn),那我們大漢朝所來的侍衛(wèi)就不能閑著啊,后天我們就去那里設伏,捉了這個妖道!”
“可是……”張德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卻只說了兩個字就閉上了嘴。
“這樣啊!”這時司馬相如說,“聽說檀何言和范文杰都有邪法在身,我看還是請王子妃帶幾個人一道去吧!大家合作一起行動,到時也有個照應呢!”
“不用!越國探出了臭道士的意向,已經(jīng)幫了我們大忙了呢!”范昆馬上搖頭,“跟我們來的都是大漢朝一等一的高手,對方就算有什么邪術妖法,我們先剁下了他的腦袋,看他還怎么樣使出來喲?”
時間過得很快。第三天一早,范昆和張德就領著人在靈鷲山的四周埋伏了起來。
不過是中午時分,大家便看到有人在往山上走仔細一看時,還真就是檀何言,寬寬大大的道袍穿在那瘦骨嶙峋的身上,像極了一個鬼魅,似乎時刻都會飛升起來的樣子。
“注意,等他上了山我們再從后面包抄上去,”范昆悄悄告訴手下說,“我倒要看看,這么一個風都吹的走的人,這么能搬動那塊巨石!”
“行!”大漢朝來的高手們答應著,便一個個分散開了。
檀何言倒也沒注意被人跟著,一路大大咧咧地上山。
到了山頂,檀何言沿著靈鷲石繞行了一周后,便背對北方,口中念念有詞,把雙手平舉,兩只腳張開,蹲成了馬步。
大漢朝繡衣使者的領隊范昆正在納悶著,卻見檀何言似乎被充氣了一般,身子快速地長大,一會兒就成了丈二金剛。
丈二金剛圓睜雙眼,兩手貼近了巨石,突然嗨了一聲,山鳴谷應。
范昆和張德所領的二十個繡衣使者一下子大驚失色。
“早知如此,應該叫那個夜郎王子妃或者越國駙馬來對付他的。”張德小心地嘀咕,“這家伙也太邪惡了呀!”
“沒事,”范昆卻說,“我們雖然沒有道法,不過我們有智慧呀!這家伙即使真的移開了諾大的石頭,還不損耗了他一半的功力?一會兒他把身子變小了,我們看準時機就一擁而上,不要想著抓活的了,直接就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