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木在渾渾噩噩中一看,自己和獨(dú)眼和尚已經(jīng)身在野人山中。
“這事我也是昨晚才從朱世安所養(yǎng)的小鬼口中知道的,范文杰、朱世安和檀何言他們在身毒的了緣、緬國的紫白、紫霞他們寂滅后,居然和獨(dú)眼和尚、紫木妖怪他們實(shí)現(xiàn)了和解,”諾蘇梅朵講完獨(dú)眼和尚和紫木的事,最后說,“看來我們要幫助滇國和哀牢奪回執(zhí)政權(quán),阻力還是不小的啊!”
太陽快落山時,一行人走到了滇國與越國的交界處。
前面塵土飛揚(yáng),原來是夜郎王子領(lǐng)著人來迎接了。
走近了,大家才看清,蒙多懿德領(lǐng)來的人正是莊威、莊嚴(yán)、卓春紅和卓秋紅。
“哥——”莊威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是莊義,就打馬往這邊跑來了。
“哦,還真是我哥呢!”莊嚴(yán)聽到莊威的叫聲,才抬頭看清自己的親哥哥,也跟著跑了過來。
三兄弟就在馬上淚水漣漣地?fù)肀А?
這時莊威和莊嚴(yán)才看清了莊義懷抱里的孩子。
“這是——”
“哦,這是你侄兒莊誠啊!”莊義趕緊回頭又喊了一聲,“香兒,來見過莊誠的兩個叔叔啊!”
香兒的馬向前走了幾步,莊義卻又說,“昨天你們嫂子才生了莊誠,喲!要不是夜郎王子妃,那我都不敢保證今天我們一家會不會團(tuán)圓了!”
“又是王子妃救了你們?”莊威聽著又是感嘆,“她真的是我們滇國的恩人喲,不過這事說來話長,以后有空了我們兄弟在嘮嗑。現(xiàn)在一家喜得團(tuán)聚,真是可喜可賀呀!”
莊威說完,又向莊義介紹了卓春紅和卓秋紅。
卓春紅和卓秋紅此時正在卓文君的身邊問長問短,聽見莊威叫,趕緊過來與香兒他們見面。
莊義高興極了,一家人其樂融融。
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看著這樣的場景,心里自然歡喜。
“我們進(jìn)入夜郎時是六個人,可是我們離開夜郎時,可能有四個人要被留下了,”司馬相如看著卓文君,“你心里的滋味如何啊!”
“我高興著呢!”卓文君卻認(rèn)真地說。“我這兩個侄女呀!要是嫁給大漢朝里的官員,那人家還不得三妻四妾?那里有在這里一夫一妻白頭到老的好事呀!相比而言,這南方被叫做蠻幫,是未得到文明開化的地域。這里的人心里似乎缺少些詩意,但他們內(nèi)心的單純比詩還要美!”
“哦,不見得就沒有詩意呢!”司馬相如把嘴向夜郎王子和王子妃那邊一擼,“說不定夜郎王子給你那個妹妹念叨著的正是一首情詩!”
卓文君往那邊看過去。那邊,夜郎王子和她的王子妃正駢馬而立。
司馬相如又對大漢朝富商的女兒說了一句“說不定夜郎王子念叨出的,還是這個世間唯美的詩句呢!”
“他們說出的應(yīng)該是什么詩句呀?”卓文君調(diào)皮地笑了一下,對她的夫君說,“你說來聽聽?”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司馬相如吟哦了起來。
卓文君靜靜地聽著,耳朵里卻突然出現(xiàn)了諾蘇梅朵的傳聲“姐!你和姐夫不要胡亂猜測了好不好?”
“這——”卓文君有些尷尬地看著那邊,她知道諾蘇梅朵那雙耳朵的靈敏度。
“蒙多懿德是在給我念叨詩句,”諾蘇梅朵的聲音又在卓文君耳朵里響著,不過他念叨的是“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我有嘉賓,德音孔昭。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效。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
“這——”卓文君聽著諾蘇梅朵的傳聲,看著丈夫直搖頭,她輕聲說,“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