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緬國來,目的是劃定兩國邊界,”吱嘎阿魯對蜀國王子魚鳧說,“緬國天天讓我們教他們養(yǎng)蠶織布和利用蠶絲織魚網(wǎng)捕魚。我們盡心盡力了,他們卻只字不提劃界的事!長期這樣,對我們無益啊!”
“行!明天我們就最后一次辭行,”魚鳧說,“不管緬王答不答應(yīng),我都會堅持著要回家!”
第二天,魚鳧領(lǐng)著吱嘎阿魯?shù)搅司拠鯇m。
緬國朝堂里站滿了文臣武將。
魚鳧才說明來意,緬國國王一下子變了臉“你們不來我也正要派人傳喚呢!緬國好吃好喝招待了你們這么久,為什么那么急著要回家呢?你們的蜀國就那么讓你們牽掛嗎?要去也是護(hù)衛(wèi)去回話,至于王子嘛,除非蜀王答應(yīng)了我們的要求才能放還。”
“這——”魚鳧的身子抖了一下,臉色有些慌張。
“請問大王,你要蜀王答應(yīng)你什么要求呀?”吱嘎阿魯問。
“你們來的目的不是劃定兩國的邊界嗎?我們要以金沙江為界劃定兩國邊界,南邊歸我緬國,北邊歸你們蜀國,”緬王以為吱嘎阿魯已經(jīng)答應(yīng)回去傳話了,便說,“什么時候蜀國人全部從南邊撤回北邊,什么時候魚鳧王子便可以回到他的故國了。不過話要說清楚,過去他是使者,是上賓,從現(xiàn)在起他成了我們的階下囚,不能再享受從前的待遇了啊!”
“這……這……”王子魚鳧更加慌亂。
“哦,王子不要急嘛!”吱嘎阿魯不緊不慢地把自己用于在月下跳舞的那張沒有箭矢的弓箭取出來,然后轉(zhuǎn)身面對著緬王,“我再次向大王請求,放了我們的王子,讓他和我一同回去好不好?”
“不行!你要去就快去,再啰嗦,那你也走不了嘍!”
“我是王子的護(hù)衛(wèi),護(hù)衛(wèi)是絕對不會拋下主人不管就走的!”
“那好!既然你不愿回家了,那就跟著你的王子一起做緬國的囚犯吧!”緬王接著大喝一聲,“來人!”
兩個牛高馬大的人從門外進(jìn)來。
蜀國王子有些顫抖。
吱嘎阿魯卻好像是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過身,左手執(zhí)弓,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扣住弓弦輕輕拉了一下。
砰砰兩聲炸響,才從門里進(jìn)來的兩個護(hù)衛(wèi)雙雙仰頭倒下。
地上出現(xiàn)了兩灘紅血。
屋里的人大驚失色,全部亂成了一鍋粥。
兩個武將刷拉一聲拔出了妖刀,要往吱嘎阿魯?shù)念^上剁。
可惜他們的動作太遲了,刀還沒舉起,就聽砰砰兩聲,自己喉管炸開了,頭顱落在地上骨碌碌滾著。
立著的身子噗噗地往外噴著紅血,緬王宮殿里下了一陣血雨。
兩個武將撲通一聲倒下,像兩截笨重的木頭。
所有的文臣一下子呆了,全都自己跪倒。
那些武將也只是猶豫了一下便一個接一個撲通撲通跪在了地上。
“大王!”有人喊了起來,“我……我們得罪的是天神,不是平凡人啊!”
緬王坐在王位上,混身抖索索,兩眼木呆呆,王位濕了一大片——原來這個緬王不過是外強(qiáng)中干的貨色——他被嚇出尿了。
緬王身后卻有一個護(hù)衛(wèi)不服,大喝一聲,舉著刀飛身過來,如同一只大鳥。
不過他沒有來到吱嘎阿魯身邊,便聽到砰的一聲,便從空中仰面朝天倒下,兩眼朝天,滴溜溜地轉(zhuǎn)動著眼珠子。
眾人仔細(xì)看他時,這個護(hù)衛(wèi)的肚腹成了一個空洞。他的身邊,紅的、黑的、紫的流了一地,淋淋瀝瀝,臭味熏天。
“大……大神!”這時緬王從他的王位上起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魚鳧和吱嘎阿魯磕頭,“大神啊!小……小國其實是想讓王子和大神都回去了的,只是開……開了這么一個玩笑。大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