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兩人沉浸在悲傷之中時,隔壁床上傳來一句呢喃:“冰兒……”冰兒抬頭望去,只見君哲的腿被高高吊起,綁著厚厚的紗布,他的臉轉(zhuǎn)向一邊,似乎是腿受傷了。她驚訝地問道:“君哲受傷了?”聲音中帶著顫抖和關(guān)切。
莫青玉點點頭,“他為了救你,被白子逸打傷了大腿,剛剛才做完手術(shù)?!彼麤]有告訴冰兒的是,君哲的傷勢極為嚴(yán)重,雖然子彈已經(jīng)取出,但他的腿很有可能失去知覺,甚至變成殘廢。
冰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隨即又想到柳毅軒,她不愿面對他們之間的復(fù)雜關(guān)系。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孩子的離去也意味著她與君哲的緣分走到了盡頭。
“柳毅軒呢?”她輕聲問道。莫青玉告訴她:“他去做DNA檢查了,你和他很可能是兄妹?!边@個消息讓冰兒更加迷茫和無奈,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莫青玉對于君哲的冷漠,雖然內(nèi)心有所不滿,但考慮到他們之間的復(fù)雜關(guān)系,她選擇了沉默。那些無法強求的緣分,她決定順其自然,不再強求。然而,冰兒卻對莫青玉的話感到困惑不已。
“DNA檢查,你說我和柳毅軒是兄妹?”冰兒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對她來說太過震撼,她怎么也無法將那個溫文爾雅的柳毅軒與自己的親生哥哥聯(lián)系起來。她曾是孤兒,對于家族的概念早已模糊,但此刻,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卻讓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怎么可能?”冰兒喃喃自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亂。她看著一旁焦急的君哲,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君哲的關(guān)心似乎總是圍繞著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而她,卻像是被遺忘的角落。
“嗯,估計也快拿到結(jié)果了?!蹦嘤窨戳丝磿r間,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她擔(dān)心這個消息會給冰兒帶來太大的打擊,更擔(dān)心君哲會因此陷入更深的痛苦。
冰兒點點頭,但心中的慌亂卻愈發(fā)強烈。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命運會如此波折。而君哲,此刻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無法接受自己即將失去孩子的事實,更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家庭變故。
“冰兒!”君哲突然大叫一聲,猛地坐起,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他看著冰兒,仿佛想從她的眼中找到一絲安慰。
“冰兒,你沒事吧?孩子呢?孩子還活著對嗎?”君哲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他害怕聽到那個最不愿意聽到的答案。
冰兒看著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涼。她淡淡地說:“孩子沒了?!边@四個字,如同重錘一般擊打在君哲的心頭。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無法原諒自己的無能。
君哲木訥地坐在床上,一言不發(fā)。他心中充滿了悔恨與自責(zé),如果當(dāng)初他能多關(guān)心一些冰兒,如果他能阻止冰兒去見柳毅軒,或許一切都會不同。然而,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他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冰兒的心。
“上官,不要難過了。”莫青玉試圖安慰他,“孩子沒了,以后還有機會再有的。你先養(yǎng)好傷,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然而,君哲卻冷笑一聲:“還可以再有?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再有孩子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再也無法挽回。
冰兒看著君哲的反應(yīng),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釋然。她明白,君哲愛的只是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而不是她這個人。她的心很痛,但她也明白,自己無法與一個孩子相比。
“上官,你的病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莫青玉試圖給他一些希望,“冰兒都可以懷上你的孩子,相信你的生育能力是正常的。”
然而,君哲卻只是苦笑一聲。他知道自己的病雖然好了,但心中的創(chuàng)傷卻永遠(yuǎn)無法愈合。他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冰兒,他的世界已經(jīng)崩塌。
就在這時,柳毅軒走進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