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罪我抓他干什么。”
“與工部有關?”
“沒關。”
“無關?!”
喻文州又怒了:“既然無關,你齊燁哪里來的膽子捉拿我戶部官員,即便有罪,那也要告知我戶部,由刑部、大理寺、吏部三衙核查!”
“我的錯,對不起。”
齊燁的態(tài)度頓時變得無比誠懇:“那喻大人您看是把人送去刑部,還是大理寺,或是吏部?”
“有何區(qū)別。”
“不是你說的嗎,我這沒規(guī)沒矩的,得照章辦事啊。”
喻文州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對勁,依舊云里霧里,卻知曉了李文魁肯定闖禍了。
想到這,為了保險起見,喻文州皺眉道:“帶回我戶部,倘若當真有罪,我戶部決不包庇!”
“成,沒問題。”
齊燁沖著老段打了個響指:“讓衙役將李文魁帶出來吧,跟著喻大人走。”
段平神情微變,欲言又止。
這不是有病嗎,抓都抓了,不符合程序沒事,只要辦成鐵案的話就不會被抓了把柄,現(xiàn)在將人放回戶部,萬一戶部怕丟人為其遮掩,乃至倒打一耙呢?
這種事在京中不少見,人要臉,衙署也要顏面,很多官員犯了錯都是內(nèi)部處理了,能不驚動朝堂就不驚動,內(nèi)部處理過后實在不行就記過唄,再不行調任,真要是錯的離譜,那就罰酒三杯,都罰酒三杯了,還想讓人家怎么樣。
“人可以帶走。”
齊燁懶洋洋的說道:“不過喻大人您也說了一切得照章辦事,口供什么的可不能給你們,萬一以后你們戶部說我京兆府無故抓人呢,這樣吧,老段,你去將畫押的口供再抄寫三遍,咱自己留檔一份,剩下三份送去大理寺、刑部、吏部,一個衙署一份。”
喻文州瞳孔猛地一縮:“已有畫押口供?!”
“放心,不是屈打成招,一會見了人你就知道了,內(nèi)傷外傷全沒有。”
提起這事齊燁又想樂了,當時讓老段深問的時候,都攔不住,李文魁那逼嘴完全停不住,不讓他說都不行。
“慢著!”喻文州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沉聲道:“本官要看口供。”
“喻大人。”
齊燁笑容一收:“你有這就有點撐桿過廁所,過分了吧,錢,你要,貨…不是,人,你要,口供,你也要,你當我是空氣?”
“本官只是要了解案情罷了,有何不可。”
“也行,但是有個要求。”
“說!”
“人,你必須帶走。”
“為何。”
“沒那么多為何,想看口供,人就必須帶走,別后悔,你要是不帶走,我可真就送刑部那邊去了。”
“好,口供拿來!”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