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斌很狂，狂到了令旺仔想猛K他一頓的程度。

哪怕這小子并沒有說他很狂，也沒有說任何狂話，可是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就是很狂。

齊燁也想K一頓這小子，不過他最近走高端路線了，K人需要理由，而且他總覺得這小子和自己不一樣，應(yīng)該不是那種純粹的裝B犯。

當(dāng)文房四寶拿來后，喻斌手起筆落。

君不見，高柳蔭下百姓匆匆。

臣不見，白楊蔭下百姓揮汗。

君臣不見，秋雨重重百姓瑟瑟。

朝廷不見，百姓風(fēng)雪白頭，鉛華不盡。

齊燁與劉旺面面相覷，沒看懂。

喻斌再次落筆。

北市長街長，萬民破衣破，怒馬怒奔行，錦衣緊萬貫，道是鮮衣怒馬，揚(yáng)蹄嘶鳴迅影飛，嘆是衣衫襤褸，血污染身淚飛灑。

放下毛筆，喻斌看向齊燁：“如何。”

“什么就如何了。”

齊燁望著這幾行字，一頭霧水：“什么意思啊。”

喻斌：“春、夏、秋、冬。”

齊燁搖了搖頭，還是不懂。

喻斌：“百姓。”

齊燁第二次搖頭。

喻斌：“北市百姓。”

齊燁第三次搖頭。

喻斌：“北市、春夏秋冬、百姓、飛馬。”

正當(dāng)齊燁老臉發(fā)紅準(zhǔn)備第四次搖頭的時(shí)候，劉旺喃喃道：“柳樹是春，百姓匆匆忙忙的走過去，忙忙碌碌？”

喻斌頗為意外，微微點(diǎn)頭。

劉旺：“白楊是夏，百姓頂著毒辣的日頭，揮汗如雨，無暇納涼？”

喻斌再次點(diǎn)頭。

劉旺：“秋雨時(shí)節(jié)，百姓依舊匆匆，渾身濕漉漉的，再到冬日，滿頭白…白發(fā)，還是白雪？”

“既是白發(fā)，也是白雪。”

劉旺雙眼一亮：“那懂了，春夏秋冬，百姓皆苦。”

喻斌深深看了眼劉旺：“你讀過書？”

“誰讀那下三濫的東西。”

喻斌輕笑一聲，不以為意：“悟性倒是不錯(cuò)。”

說過后，喻斌還微微看了眼齊燁。

齊燁終于看明白了，先說百姓很苦，一年四季到頭來苦逼呵呵，辛苦、勞累。

再說北市的情況，北市很長，百姓穿的衣服很破，與之鮮明對(duì)比的則是穿著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們，各個(gè)腰纏萬貫，騎著馬招搖過市，之后…悲劇，飛馬而過，百姓倒地，鮮血橫流。

“言官奏本。”

“上朝奏的啊？”

看明白是看明白了，可齊燁還是不懂：“寫這玩意有什么用？”

“學(xué)生剛剛已是言說，京兆府只可張貼律令，而非政令。”

“你是說…朝廷首肯，將馬牌這事變成政令？”

“不錯(cuò)。”

喻斌再次落筆，寫的是數(shù)字，一百二十一、二百、二十、六百、六、五、十二、二百。

寫了幾個(gè)數(shù)字，喻斌放下筆。

齊燁再次恢復(fù)了懵逼的模樣：“什么意思？”

“不懂？”

“廢話，懂了我還問你干什么。”

“知你不懂。”

望著數(shù)字的齊燁剛要罵，神情微變，指向一百二十一：“剛剛你說今年到現(xiàn)在，北市縱馬傷人高達(dá)一百二十一起，一百二十一，是這個(gè)意思？”

“不錯(cuò)。”

“那二百呢？”

“文。”

“文？”

“百姓被傷后需診治，二百文，少說也要二百文。”

“那二十呢？”

“傷筋動(dòng)骨需百日將養(yǎng)，可百姓哪里能歇那么多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