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走了,帶著六萬貫,哈哈大笑著鉆進了馬車。
齊燁沒送,說怕別人懷疑天子的身份。
天子還是哈哈大笑,說齊燁就是來氣了,氣他贏了六萬貫。
太子也走了,這次和天子同乘一架馬車。
赟乘泰與喻文州一架馬車。
不說父子二人如何聊著齊燁想要自己搞個世家的事,光說第二架馬車之中。
赟乘泰問道:“為何不將喻斌帶走?”
喻文州老臉一紅,苦笑連連。
剛剛齊燁和康驍在小院中密談的時候,父子二人也聊了一會。
喻文州,知道了許多事,齊燁對他兒子的態度,他兒子在南莊如何生活的等等等等,也提及了喻家占了南莊兩成份子的事。
尤其是占份子的事,齊燁會將錢都交給喻斌,喻斌呢,則會用這筆錢建設書樓,內部則是叫書院。
“斌兒提及的那兩成份子,是因當初戶部主事李文魁一事,下官去尋了齊世子,齊世子索要了三萬貫,那時齊世子便說了會建蓋皇莊,三萬貫算是投進去的份子?!?
提起這事,喻文州頗為感慨。
“那時,下官并未放在心上,還當是齊世子尋個由頭索要錢財罷了。”
赟乘泰滿臉羨慕嫉妒恨:“誰知齊燁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是啊,之后出了三千災民一事,下官才知齊世子用了那三萬貫接濟了災民?!?
說到這,喻文州面色極為復雜:“齊世子接濟災民的錢財,的確用了下官的錢,名聲,下官也得了不少,按理來說,份子之事他不提,也無人會在意,可他依舊將這份子算在了我喻家頭上,也會每月將錢財交于喻斌。”
“不錯,連老夫也未曾想到齊燁竟是如此重信守諾之人。”
“這錢財不應是我喻家所得,齊世子非但給了,給了喻斌,還叫斌兒掌管書樓,推廣三字經、招收百姓學子,就連鉛筆、紙張,也都送去了書樓,下官并非愚鈍之人,豈能不知齊世子如此煞費苦心皆是為了斌兒,斌兒雖有才學,卻…哎,世人看待齊世子十之八九都是唾棄,可倘若本官也是如此,那便是狼心狗肺之人。”
赟乘泰連連點頭:“所言極是,勿管天下人如何看待齊燁,齊燁又如何對待天下人,你只需要知曉,在喻斌眼中齊燁便是他的良師、恩師,若是心里不爽利,那便想著,換了你這親爹,能否為喻斌如此煞費苦心。”
“下官也是這般想的,禮不可少,待陛下誕辰過后,下官會再去南莊,將拜師的禮儀補上?!?
說完了這句話,喻文州臉上露出了笑容,接受了,也釋然了,釋然過后,便是為喻斌感到開心。
是啊,無論齊燁名聲多壞,多么能闖禍,又是如何對待其他人的,可他對喻斌好,為喻斌鋪路,為喻斌煞費苦心,便是他這個親爹都未必做不到,就是想做,也沒這能力去做。
不過要說他支持喻斌拜齊燁為師,也不是,只能說不反對了,不支持,也不反對,兒子大了就不好管了,沒辦法,誰叫他從小就不管,現在想管也不知該從何管起。
…………
此時,季渃嫣挽著齊燁的胳膊,二人走在碎石小路上,后面只跟著劉旺與紅袖二人。
“大致就是這么個情況,太子和我談的比較多,我也將想法和他說了,他說要和陛下商量商量,如果陛下同意的話,東宮就會明里暗里的支持我?!?
“這樣呀。”
季渃嫣安靜的聽過之后,問道:“那你相信太子嗎?”
齊燁聳了聳肩:“相信啊?!?
“才怪?!?
季渃嫣噗嗤一聲樂了出來:“你連我都不相信,還會相信太子?!?
齊燁干笑一聲,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