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
季渃嫣狠狠瞪了一眼齊燁:“往后你離她遠些。”
齊燁哭笑不得:“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很潔身自好并且專一。”
“哦,是哦。”
季渃嫣滿面歉意的說道:“京中那些花船、青樓中的妓家也是這么夸你的。”
“我…”
齊燁無語至極,沒辦法,這種黑歷史,一輩子都洗不干凈了。
理虧的齊燁不敢在這種事上和季渃嫣耍嘴皮子,只能干笑一聲,朝著戲院走。
結果沒走兩步,喻斌又跑了,施禮、問安,口稱恩師。
“恩師,聽聞宮中要在莊中設宴舉辦天子壽宴?”
“是,是是是,對,對對對。”
齊燁很是無奈:“怎么都問這事。”
喻斌不明所以:“恩師不喜莊子操辦天子壽宴?”
“也不是,就是…”
齊燁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按理來說,他應該很期待的,除了宮中大殿外,群臣幾乎不可能在宮外齊聚一堂,并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可一想起君臣那鳥樣子,還有很多假大空的偽君子,加之他齊燁要陪同,本能就感到排斥與厭煩。
就比如春晚一般,忙忙碌碌了一年,大年三十舉國歡慶,還得打開電視機受教育,哭,必須給我哭,感動,必須給我感動,教育,必須給我受教育。
你不看吧,都習慣打開電視了,看吧,就很鬧心,那就開著電視干別的,可要是一不留神掃了一眼,得,正好教育你呢。
就是這種感覺,很膈應人。
君臣來了,不可能老六上來直接大手一揮,來,統統給朕嗨起來。
想想就知道,君臣落座之后,天子擺著一張神秘莫測的老臉,說開心吧,過生日也不是不開心,可他是天子,不能咧個大嘴就樂,說不開心吧,人家今天還過生日。
群臣呢,那就不用想了,屁話一大堆,各種拍馬。
拍馬肯定不能說哎呀老六你長的帥,你身體好,你廣場舞跳的棒。
都是群文臣,拍馬也得之乎者也,引經據典。
之乎者也倒也算了,主要是夸皇帝就得夸工作上的事。
國家治理的多好多好,黎民蒼生過的多開心多開心,天下百姓多贊揚多贊揚如何如何的。
全是屁話,全是扯淡,全是特么昧著良心的扯淡屁話。
最讓人惡心的是,大家都知道這是扯淡,完了還都得一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虛偽模樣,包括他齊燁在內也得點頭附和,作為東道主說不定還得整兩句,也得昧著良心在那粉飾太平。
扯淡也就罷了,明明是生日趴體,還得按照規矩、禮儀等等等等,喝酒不能喝太多,說話得先過腦子,誰提起酒杯才能喝,說完了話又得看向誰,想想就令人渾身不自在。
除此之外,還有君臣安全問題。
天子過來肯定是要帶禁衛的,可打下手的、伺候人的,名義上都是莊子里的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百密還有一疏呢,真要是誰跳出來噗嗤噗嗤給天子一百多刀,出了事肯定是要算在他齊燁頭上得。
就比如剛剛季渃嫣提醒語棠,讓阿卓進行背景審核。
同樣是扯淡,那阿卓長那腦袋了嗎,他現在都沒搞明白老段是姓段還是姓勞,他光記得食堂周一到周日的菜譜了。
最主要的是這事太突然了,眼看著沒多少時間準備,何來的萬全之說?
長嘆了一聲,齊燁嘟囔道:“你說這陛下都這么大歲數了,怎么就這么不省心,就知道給本世子添麻煩。”
季渃嫣嬌笑不已,她就喜歡齊燁這欠揍的模樣,喜歡到骨子里了。
喻斌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