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看詩了,武將也是如此。
武將的想法比較單純,連齊燁都會作詩,看來這詩也挺好作的,學習學習,以后也作幾首混個文武雙全的名聲。
文臣呢,包括天家父子在內,感覺就很怪異。
詩,是好詩,不,不能用一個好字來形容了,而是曠世佳作,篇篇可流傳千古,無一不是。
問題就在這,詩太好了,好到了根本不應該是齊燁作出來的。
先不說齊燁具不具備這個能力和文學素養(yǎng),就說他的名聲吧。
這就好比什么呢,面前放著一盤菜,天下最好吃的菜,色香味俱全,一掀開蓋子,里面就和被小當家塞了閃光彈似的,吃上一口飄飄欲仙。
可結果吃了一半發(fā)現,做這菜的廚子,長的和他娘的讓被毀了容的山村老尸似的,完了穿的還賊埋汰,指甲蓋子老長,里面全是泥,大爪子和剛掏了鬣狗的肛似的,惡心的要死。
現在天子和一群文臣就是這種感覺,無法接受,完全無法接受。
奈何沒辦法接受又能怎么樣,詩擺在眼前,想要說齊燁是剽的吧,沒辦法反駁,一點證據都沒有。
事情終究還是沒有按照齊燁的設想所發(fā)展,另一個舞蹈隊擱外面杵半天了,就等著進來給天子展示才藝呢,結果現在君臣都研究起詩來了。
齊燁身邊就剩下倆人了,一個喻斌,一個康玨。
康玨就是個小崽子,早就困了,也是真的不認生,打著哈欠瞇著眼睛,就那么直接扎齊燁大腿上了。
齊燁無語至極,只能將康玨抱在懷里讓其安睡。
喻斌欲言又止,皇太孫可不是誰都能抱的,一旦被上綱上線的話容易獲罪。
齊燁滿腹槽點呢,小二這爹是咋當的,會不會帶孩子,這要是被人販子可帶走了不得急死啊。
武將看了會熱鬧,沒看明白,文臣繼續(xù)看。
不看熱鬧的丘神威走了過來,還是拿著酒杯,見到齊燁懷里抱著皇太孫,眼底掠過一絲極為詫異之色,隨即滿面堆笑。
“本將在南地鮮少飲酒,誰知回了京中倒成沾酒便醉了?!?
丘神威說著不能喝,仰頭灌進去一杯:“剛剛皆是醉話,殿下莫要當真,本將可不善這商賈之事,玩笑話,都是玩笑話,哈哈?!?
齊燁臉上笑著,心里鄙夷著,看來這武將察言觀色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一點都不比武將差。
見到齊燁表面上不以為意,花花轎子人抬人,丘神威開始夸贊起前者的“詩才”,后者吹捧其是軍中猛將如何如何的。
二人虛與委蛇了半天,天子拿著“詩集”回到了位置,感慨萬千。
也就是這時,大家才注意到齊燁懷里抱著皇太孫,不由紛紛看向太子。
齊燁趕緊十分嫌棄的將懷里的死孩子丟給太子。
老六抬起頭,剛要問齊燁到底是怎么“寫”出來的這些詩,徐功猛然跑到齊燁面前,大庭廣眾之下,深深施了一禮。
“世子大才,老夫孟浪,還請殿下海涵,收徒一事,老夫絕口不提?!?
齊燁趕緊起身回禮,他就喜歡這種玩得起的,不像某些狗籃…某些父子,蹭吃蹭喝還特么蹭人家籌碼贏錢,是一點底線都沒有。
徐功釋然了,的確是釋然了,最引以為傲的領域也就是詩才,完全沒辦法和齊燁比。
現在他的感覺,自己就如同剛剛要找公輸甲茬的于白埒,根本不是一個段位。
天子露出了笑容,這也是他欣賞徐功的原因之一,挨打要立正,不跌份兒。
誰知這徐功直起腰后,笑著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老夫明日便遞上辭呈告老還鄉(xiāng)。”
“不可!”
太子小二大急,一群文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