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撲了個空,從皇宮回來后去了幽王府。
王府不但沒齊燁,連吃的也沒有,阿卓揉著肚子騎著馬出城了,到南莊時已經過了子時,去酒樓吃了頓霸王餐再跑去齊燁的小院,見劉旺蹲在門口玩雪就知道齊燁沒睡,叫喚了一嗓子。
齊燁裹著被子走了出來,雙目灼灼:“怎么說的?”
“高橋久郎放了。”
“哦。”齊燁臉上滿是失望之色,轉身就要回去睡覺。
“聽我說完。”
阿卓擦了擦石凳上的積雪,坐下后說道:“魏成鑫入宮面見了天子。”
“然后就將高橋久郎帶走了?”
“是,不過陛下將魏成鑫痛罵了一頓,言說如若使節再敢于京中跋扈,京兆府可依律處置。”
“陛下這次這么痛快嗎。”齊燁雙眼亮了了起來:“還說什么了?”
“魏成鑫將高橋久郎帶走后,陛下將我留了下來,問為何你要關注鴻臚寺之事,我說亦是極為痛恨瀛賊,陛下問我為何,我說不知,只知提起瀛賊時你的眼神變散發著恨意,這種恨意在東海很常見,陛下又問我,你是如何想的,我說不知,陛下最后說,我他娘怎地什么都不知。”
齊燁:“…”
“陛下叫我轉告你一句話。”
阿卓清了清嗓子:“謀定而后動,知止而有得,若動,雷霆之所擊,無不摧折者,萬鈞之所壓,無不糜滅者,莫要做打草驚蛇貽笑大方的蠢事。”
齊燁撓了撓脖子:“啥意思?”
“不知。”
“你特么怎么什么都不知?”
“陛下也是這般說的。。”
阿卓也挺困惑的,他說的不知,不是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是指老六這句話是針對鴻臚寺,還是瀛島。
齊燁服了,讓阿卓去探探的天子的口風,好嘛,帶回來一句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大哥別笑二哥,齊燁也是如此,話的含義他知道,針對的是誰,他不知道。
倆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瞅了半天,最后齊燁放棄了。
“算了,睡覺了,明天我問我媳婦去吧。”
“哦。”
阿卓揉了揉肚子:“那我回營操練新卒去了。”
“操新卒?”齊燁不明所以:“這都幾點了,大半夜不睡覺啊。”
“睡,多時睡三個時辰,少時一日都不準睡”
齊燁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哥你別鬧,你這樣會出人命的。”
“營中之事你不懂。”阿卓打了個飽嗝:“回營了,早些歇息。”
說完后,阿卓轉身就這么離開了,搞的齊燁心里七上八下的。
如今親軍營一百多人,這一百多人里,除了有一小部分是阿卓當年在東海時袍澤的親族子弟外,其他的都是從之前那三千多災民里挑的。
親軍營,名義上和齊燁沒關系,可這些災民當初都是他安置的,那些新卒也有好多以為這親軍和南莊有關系所以才入營的,說的通俗點,就是看在齊燁的面上才再次入營為伍。
如果出了事的話,看似和齊燁沒關系,但是齊燁覺著和自己有關系。
值得一提的是,親軍營里還有幾個王府下人,虎子和馬夫老馬等人。
這群狗日的并非是想要真的加入親軍營,而是覺得能領兩份俸祿,爽歪歪,屬于是拿天子親軍當兼職干了。
“旺仔旺仔。”
齊燁一邊往回跑準備穿衣服,一邊叫喚,劉旺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慌慌張張換了衣服,齊燁快步往外走:“去親軍營瞅一眼。”
出了小院,齊燁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去過親軍營嗎?”
“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