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去瀛島都行,不,應(yīng)該是說,哪怕不派人,瀛島也不會真的開戰(zhàn)。
真要是去了,那就是白折騰,再說了,出海太危險了,他根本受不了那個苦,更別說遇到大風(fēng)大浪一個鬧不好就容易死海上。
張瑞山步步緊逼:“你們同為少卿,為何不可相提并論,既你不如他,為何你與他都擔(dān)任少卿!”
“這,這…”
“這什么這,吳少卿可做成,為何你做不成,吳少卿愿為國朝,愿為天下軍伍,愿為東海百姓遠赴瀛島,不計生死,怎地,他行,你就不行?”
魏成鑫的大腦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張瑞山步步緊逼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句快過一句。
“瀛使突然離京,又要開戰(zhàn),本就是你這鴻臚寺少卿失職,而各國使節(jié)又只給你這鴻臚寺少卿的顏面,你卻要置身事外,莫非你心里盼著兩國交戰(zhàn)不成!”
“本官沒有,你亂說!”
“沒有,那就出使瀛島。”
“本官,本官,我,我…”
“好哇,本是你失職,不將功補過還想置身事外,老夫,羞于你同殿為臣!”
一語落畢,張瑞山?jīng)_著天子說道:“陛下,老臣要死諫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死諫”倆字都蹦出來了,魏成鑫也是氣傻了,怒吼道:“去就去,可若是本官去了,勸不成又如何,因你這京兆府府尹三言兩語,本官就要遠赴東海,遠赴瀛島,舟車勞頓,勸不成,便是你張瑞山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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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張瑞山呵呵一樂:“勸不成就是你的失職,回京后你若知羞便上書請辭。”
魏成鑫氣的眼珠子通紅:“那本官若是勸成了呢。”
“那是你本分,怎地,將功補過,朝廷還要獎賞你一番,你要不要臉?”
魏成鑫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這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
不對啊,明明是拿著瀛使離京這事給朝廷君臣施加壓力,這怎么聊著聊著成本官親自出使瀛島呢?
其他人也反應(yīng)過來了,張瑞山這一手,很高。
先懟齊燁,道德綁架。
魏成鑫以為張瑞山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再夸魏成鑫,讓他以為張瑞山想要他從中說和。
道德綁架了,也夸了,最后,絞索套在脖子上,掙都沒辦法掙。
沒法拒絕,咋的,夸你,你就認,給你說的那么牛B,現(xiàn)在讓你干點事你又不去了,那你就不是牛B,是菜逼,既然是菜逼,身居高位干什么,趕緊滾蛋吧。
從一開始,魏成鑫就被張瑞山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過張瑞山只負責(zé)下套,勒緊絞索的,得看天子。
“那就如此安排吧。”
龍椅上的天子終于開口了,語氣,不容拒絕。
“鴻臚寺少卿魏成鑫,賢名遠播又心系天下,自會當仁不讓擔(dān)此重任不負眾望。”
天子看向大腦一片空白的魏成鑫,笑著“安慰”道:“朕知曉海上風(fēng)浪大,千難萬險,險阻重重,朕本是不愿叫愛卿冒險的,可朕知曉愛卿德操高尚,知曉攔不住你,既如此那也只能成全愛卿了,愛卿安心便是,朝廷會照顧好愛卿的親族家眷的,斷不會叫愛卿有后顧之憂。”
魏成鑫,面如死灰。
再看齊燁,凝望著張瑞山,都想再喊一聲親世伯了。
這才是真正的朝堂攻訐,先捧你,再道德綁架你,最后,狠狠摔死你!
齊燁暗暗豎起大拇指,張世伯這一套玩的太六了,三十六除以六,除了六,全是六,老張六六六啊!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