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妥了勛貴的事,齊燁并沒有回到南莊,住在王府之中。
之前齊燁被逐出京城時,宮中的意思是王府也被“暫封”了。
后期這家伙倒是可以入京了,還有了新的官職,可關于王府是否還讓齊燁居住這事,宮中沒明說。
不明說不代表天子忘了,或是要敲打齊燁,而是從天子到朝臣,從朝臣到世家,都意識到了一件事,齊燁似乎、好像、可能、應該,不是很將宮中當回事,大面上過的去就行,沒必要摳字眼,搞細節(jié),弄程序。
畢竟齊燁現(xiàn)在有官職在身,馬政的事他不需要親自過問,可他得在京中,就等著不開眼的冒頭,然后一個一個收拾,收拾到所有養(yǎng)馬的、騎馬的,但凡有馬的,全來京兆府報備,全去南莊旁邊考證去。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著,冒頭的沒有,勛貴來拜訪的不少,齊燁都懶得親自去見,全權交給了季元思,讓季元思去談。
對于齊燁如此“重視”自己,季元思并沒有表現(xiàn)出特別的情緒,說不上喜歡或是不喜歡,反正姐夫咋說他咋做,能做成就做成,做不成拉到,由此可見,這小子小小年紀并沒有任何野心、進取心、上進心,反正就是沒心,也沒肺。
京中勛貴呢,來了一半,齊燁斂財?shù)谋臼露贾溃筒坏猛斗葑樱呐聸]錢的也尋思能不能出點什么,賺不賺錢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和幽王府沾點關系,和齊燁沾點關系。
勛貴的事解決的差不多了,朝廷也冊封了公輸甲和公輸云,達到了齊燁的預期,或者說是最低要求,一侯一伯,侯是嵐山侯,伯是縣伯,南陽縣伯。
也是巧了,南莊以南的確有個南陽縣,只不過因為修官道的時候將這個前朝的下縣從中間“割”開了,加之各種歷史遺留問題,這個南陽縣就剩下百十戶了,指著官道和馬驛生活。
獲封后,公輸一大家子來到了幽王府,一起施了大禮。
大恩大德的話,一個字都沒說,行完了大禮,公輸一大家子回南莊繼續(xù)忙活那些作坊了。
大家都知道齊燁不看重這種事,非但不看重,反而覺得浪費時間,話不用多說,就看咱老墨家能不能往死里干就完了。
朝廷冊封了公輸甲父子二人的第二日,兵部遞上了折子,委托南莊成立軍器坊打造軍器。
三省火速通過,戶部撥錢,兵部又提議,名不正言不順,軍器作坊太過民間性質了,單獨成立一個軍器監(jiān)作坊,也在南莊里,算是半官方性質。
上折子的孫功認為嵐山侯公輸甲能夠擔此大任,舉薦其為南莊軍器監(jiān)監(jiān)正,朝廷依舊火速通過。
一切都按照齊燁的計劃來,軍器、封爵,以及伙同…不是,以及合伙勛貴做生意,所有事都沒有出岔子。
齊燁的計劃沒出岔子,朝廷出岔子了。
眼看著快到年底了,大雪一下就是半個多月,幾乎沒停歇,大量的災民趕向了京中。
朝廷是上午得的信兒,下午在養(yǎng)儀殿中商量的對策,晚上命令禮、工部官員做準備,災民兩日后會到達京中。
第二日上朝,工部提議讓南莊安置一批,畢竟南莊原來是皇莊,空著好多地呢,建造一些臨時遮風擋雪的地方先安置一下。
天子和幾位朝堂大佬沒吭聲,按理來說可以這么說,但是有點坑齊燁。
南莊現(xiàn)在是全大康最高端的“娛樂”場所,這邊一群達官貴人爽著呢,打眼一瞧,遠處一群災民擱那吃糠咽菜,不合適,吃糠咽菜的百姓見到達官貴人擱那大魚大肉,更不合適。
討論了一上午,沒結果,到了下午的時候,坑齊燁坑習慣的老六到底還是退讓了,這次來的災民也有三千多,南莊盡量安排,需要多少錢,朝廷盡量補足。
當夜,天子讓工部的人先去通知齊燁,然后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