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起猜測猜測到底是誰弄死了兵部尚書呂元嘉。
如果要是能猜測出來的話,不用進扈城,路上大家討論那么久了,能討論出來早就討論出來了。
對于這種毫無意義的討論,齊燁不是很想參加,與其浪費這個時間不如快馬加鞭前往柳州。
呂元嘉是死在柳州的,尸體什么樣,誰看見他死的,這些看見他死的人又是什么身份背景,這些才是需要查的,而不是見到尸體和當事人之前在這毫無意義的猜。
再者說了,本身就沒走多遠,騎著馬能節省多久,幾分鐘罷了,馬還沒熱完身就到地方了,都不夠費勁上馬的。
說穿了,其實就是表面功夫。
就和剛散朝似的,老六想找哪個大臣聊點事,派太監去叫。
大臣實際上剛下臺階沒多久,一看太監來找自己,立馬撒丫子上臺階往殿里跑,結果呢,結果就這不到二百來米的路程,跑的呼哧帶喘的。
天子呢,知道這兩步路跑的不累,他要的就是個態度。
臣子呢,也知道自己跑的不累,氣喘吁吁就是裝的,主要是表達個態度。
官員們似乎很喜歡干這種事,形式大于實際,態度最重要。
一路回了郭家宅子,進了正堂,孔行已經到了。
太子對司空朗打了個眼色,后者連忙將門關上,連窗戶都關上了。
搖曳的燭光昏暗不明,齊燁坐下后,小二率先開口。
“呂元嘉之死,并非意外。”
齊燁沒吭聲,一副靜待下文的模樣。
“柳州又來了急報,送往京中。”
小二指了指旁邊的放著的信件:“剛剛到的,孔知府攔了下來,呂元嘉的尸體燒毀了。”
“什么?!”
齊燁神色微變:“怎么還能燒毀了呢?”
“呂元嘉死后,柳州知府也覺得此事蹊蹺,命人將尸身存放于后衙,尸體置于尸床之上,床下擺放冰磚,可就在兩日前后衙走了水,接連燒了幾處班房,尸身也被燒的面目全非。”
“這怎么可能?”
齊燁面色一變再變:“不符合常理啊。”
他所說的“這怎么可能”,不是說有人大膽敢燒尸體,而是完全沒必要這么做。
呂元嘉是死了,但是柳州通過驗尸和初步調查,定論是“意外”,活活干死的。
就算朝廷派人去查,得出的結論和柳州那邊很有可能是一致的。
之前齊燁也想著這事,會不會就是個烏龍事件,沒有所謂的陰謀論,呂元嘉只是單純的死在了女人肚皮上。
可現在尸體被燒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將尸體燒了,等同于告訴別人呂元嘉之死不是意外。
事實上不止是齊燁,小二也想過這事,有沒有可能呂元嘉的死完全就是個意外,可能性很低,不代表沒有。
現在妥了,尸體被燒毀了,百分百不是意外。
“孤已是寫了密信派人送去京中交于父皇,要孫功不再拖延速速帶人前去柳州。”
小二看向齊燁:“此事幕后主使既敢燒毀尸身,那些妓家怕是也要造人滅口,柳州不過四日路程,快馬加鞭三日就到,明日一早啟程,莫要再耽擱了。”
“好。”
既然完全確定了呂元嘉的死不是意外,齊燁也不想耽誤下去了。
三人又商議了一會,齊燁打的是籌備軍器監的名義,路過柳州,但是不能多留,得想個法子合理的在柳州多待一陣子。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