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一夜。”
阿卓滿面委屈:“早說光明正大的查案,為何還要我忍餓挨累。”
“南關出事了?!?
齊燁當著尤烈的面沒有隱瞞:“南關外番蠻異族的幾個大部落開始結盟了,按照邊軍的猜測可能是又要叩關?!?
“難怪。”阿卓重重點了點頭:“那便快刀斬亂麻。”
“是,我也是這么想的?!?
齊燁再次看向尤烈:“現在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吧,行了尤大人,咱也別藏著掖著了,說說吧,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李泰死了?!?
“是嗎,所以你才篤定李泰是內賊,告知了縱火之人存放證物是那一間班房。”
“是如此?!庇攘铱聪虼巴猓聪虼巴獬值侗彻挠H軍,看向躲在班房里惴惴不安的同僚們,搖了搖頭。
“柳州,近邊關,窮苦之城、邊陲之城,曾幾何時,這柳州是流放之地,到任的官員又何嘗不是如此,非是本官小覷他們,殿下在京中的威名,本官也是略知一二的,敢問殿下,比之京中那些被殿下捉拿下了獄獲了罪身敗名裂的京官,柳州官員如何。”
齊燁聳了聳肩,似笑非笑。
正如尤烈所說,齊燁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不是出身王府,而是他的經歷。
京中那么多權貴、世家子、高官,連衙署都被他一鍋端了,來到柳州這邊城,見了這邊城的官員們,他很難去重視,去正眼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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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官員是什么樣,與本世子無關,是否有能力,同樣與本世子無關,我問的是李泰的事,問的是尤大人查到了什么,其他的,本世子不感興趣?!?
“本官說的便是此事,柳州衙署的官員,就如流放獲刑之人,升遷無望,調任無望,皆是每日渾渾噩噩,要說這最為不滿的,正是通判李泰,在任多年,少問政務,這心思吶,都花在了結交世家上,呂元嘉身死之前,李泰曾與張家人走的極近?!?
“張家?!”
齊燁瞳孔猛地一縮:“接著說。”
“無甚可說的了,呂元嘉身死,李泰告假,尸身被燒毀前一日,李泰死在了官道上,死的不明不白,隨從二人亦是如此?!?
“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庇攘艺酒鹕恚沽吮?,一杯給齊燁,一杯給阿卓:“至于殿下問本官查到了什么,一無所獲?!?
“可那兩個妓家是被你藏起來的?”
“未問一言?!?
“從未盤問過?”
“是?!?
“為什么?”
“免的惹火燒身。”
“懂了。”齊燁跳下書案,來回踱著步,思考著。
片刻后,齊燁皺眉問道:“如果此案由你來查,從何處去查?!?
“張藝騫。”
“張家人?”
“是?!?
“在何處?”
“城中,張府。”
齊燁扭過頭,打了個響指:“抓來?!?
說的是“抓來”,而非“帶來”。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